“他们这么说你,你就忍得下去?”
瑥羽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笑起来韶光灼灼,“晏兄来我这里。”
晏北林再不甘也没用,放下拳头,呼出一大口浊气。真不知道瑥羽这一身忍功师承何处!
有几个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人,看到瑥羽那一闪而过的笑容,顿时看呆了,噤了声。
他们之中,有的纯粹是想故意激怒瑥羽,想看看这个玉菩萨般的人物,生气起来到底有多带劲。
是不是比他静静坐着的时候还要灼人心肺。
有的则是真心实意地看不起瑥羽的身份,暗骂他小白脸。
也有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的,面上烦躁。
晏北林的书童小风在一旁虚惊,给自己掐了一把人中,
“好悬,活祖宗这个月再打一架,我的月钱就扣没了,白干。”
远儿自然知道他的担心,活祖宗这个词还是跟着他学的,心里又无奈又好笑。
算了,郎君都不在意,他憋什么气。
郎君说得对,气出病来他们又不给端汤药,还是自己受罪。
晏北林大马金刀的坐在瑥羽一侧,“这才休息了几天你就来了,身子骨受得了吗?”
“没事,我好多了。”
晏北林总是下意识的觉得永朝公主会负了瑥羽,“你家公主就不心疼?”
瑥羽知道他偏袒自己的心思,说了个理由,“我担心月课考过不了,就来了。”
“哎呀,我去公主府给你讲课,你来什么?”
瑥羽还没什么回话,小风先在一边笑了,噗嗤一声。
晏北林踹了小风一脚,“你给我滚。”
然后又回过头说,“公主就不能给你请个师傅!”
瑥羽解释道,“是我非要来的,公主拗不过我。我这几天不去珍宝阁,也不知道乱没乱。下了学还要去一趟。”
晏北林怒其不争,“我陪你去,他们乱不了。你家公主是打算累死你,好找个新的,你可小心了。”
瑥羽自动忽略了“累死你”和“小心了”,只剩下“你家公主”这几个字在心里徘徊。
不想纠正他了。
晏北林看他又是笑,“你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你高兴什么呢?唉!”
瑥羽今天饮了酒,回房沐浴过后急匆匆的赶往主院。
楚乐仪知道他一定会带来消息,没有睡下,在寝房一边看书一边等着他。
尽管沐浴清洗过,瑥羽还是有点晕。
“殿下,金酒杯已经送给晏公子了,他很喜欢,还笑称以为是投的钱回了本呢。”
楚乐仪靠在贵妃榻,让他坐在对面的绣凳上。
“上面刻着獬豸,我就猜他会喜欢。你怎么脸红扑扑的呀,喝酒了吗?”
瑥羽眨着眼,“只陪宴公子饮了一点。”
“知道自己还吃着药吗?就敢喝酒?他非要你喝的吗?”
他摇头,身子也跟着歪了歪,“是我要喝的,说到兴致上,就喝了,宴公子豪放,没注意这些的。”
楚乐仪看他晃晃悠悠的,差点要从那方绣凳上歪到地上去,皱了眉头,
“伤好之前,不许再喝酒了。”
“到我这来坐着。”
她在贵妃榻留出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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