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扛过去。
厉寒锡想了想再问:“那……”
顾晚补充条件说:“撑不过去昏迷也算你输。”
厉寒锡眼眸深处有短暂的晦暗情绪稍纵即逝。
“这不公平。”
顾晚早就猜到厉寒锡会否决,所以也就搬出来了自己的顾虑和考量:“这样对你不公平,那难道我们在一起后,你每次发病,我还要需要找安安小姐过来安抚你,难道那样的话,对我就能被叫之为是公平了吗?”
厉寒锡简单地将自己代入到了顾晚的视角去。
如果顾晚每次发病都需要季宴来安抚她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吃醋妒忌的发狂。
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怎么可能配谈什么公平与否?
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已然很是清明。
“我跟你赌。”
……
但是发病的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或者什么起因就能准确无误地勾起,所以他们也只能这么慢慢地相处下去,就等着在工作时间之内,厉寒锡的再度发病。
厉寒锡短暂犹豫后并没有跟顾晚明确地解释说,他知道怎么诱导自己发病。
——只要他去想以前。
他就会发病。
厉寒锡并没有跟顾晚说,他竭力控制自己在上班时间拒绝思考过去的事情,再等单独相处时跟自我凌迟般去想从前——他就不信,一次两次三次脱敏不成功,那么十次百次后还不能行。
顾晚并不知道厉寒锡的想法,她白天闲着无聊就安静地在办公室里捣弄自己的作品,吃饭时间就去法务部寻找季宴——
毕竟跟季宴还是朋友关系。
不能不管。
“这个赌注如果赢了,你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了是吗?”
季宴听了顾晚的话后有些讶然,但是想了想也觉得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毕竟厉寒锡就是一条疯狗。
难以掌控的。
这种情况只能等他自己退缩。
顾晚点点头,却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多劳心费神:“我都不用去想,都知道最后赢的人肯定会是我。”
她很自信。
毕竟……
“毕竟我可是亲眼见过他两次发病的。一次有了安安小姐的安抚,他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清醒理智。一次是没有安安小姐的安抚,他痛到神志不清最后昏迷过去被推进了急救室打镇定剂。”
季宴点点头,随即有些无聊地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好奇道:“是死里逃生留下的后遗症吗?”
“……嗯,应该差不多吧。”
“看来那场枪战给他带来的精神创伤很严重。”季宴这般唏嘘,“不过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去那里,又怎么那么倒霉,那么多人里却偏偏只有他一个人中枪。”
顾晚想了想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我查了一下说是阴差阳错,怪就怪他倒霉呗,毕竟总不可能是有谁想要除掉他,所以特意花大价钱找恐怖组织就针对他下手吧?”
也有道理。
厉寒锡应该没有这种仇人。
虽然厉寒锡在生意场上的确有所树敌,但普通人怎么可能接触得到那些恐怖组织,又能组织得了这么缜密的计划呢?
说不通的。
季宴也没有往深一层的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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