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结局好像也就只能走到这了吧。
彼此之间有太多隔阂了,她不想被他保护在温室里,他却不愿她受到任何伤害。
在所有阻难面前,他总是把她排除在外,从没考虑过给予她一个知情权。
倘若不是形势所逼,他必然会继续把事情隐瞒下去。
如果那晚她不走,她和谢南昭只能一直躲在阴暗处,他和程墨为的那局棋寸步难行。
谢南昭从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却在有关她安危的事情上茫然失措,他身上浑然天成冷静自矜消失殆尽。
他不该是这样的。
起码在京姩的记忆里他不是这样的。
他等待了那么多年的真相,为什么要在她的事情上止步不前。
他做不出决断,那就让她来好了。
也许他真的需要一位能够在事业上给予他帮助的另一半,而不是她这种无权无势的低位者。
在事业上帮不了他就算了,还需要他分心保护她。
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能是和他肩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
医院VIp病房里,由于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谢南昭下午才从睡梦中醒来。
午后的阳光通过窗户投射进来,映照在他清隽的脸上,空气中似乎还悬浮着尘粒。
他睁开双眼的那刻,深邃的黑眸在光线下宛如一颗黑曜石。
清醒过来后,感觉到脖根处的疼痛,他不由得抬手用指腹轻轻抚过。
是类似于牙印的伤口。
谢南昭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鼻间萦绕着烟酒味,他忍不住蹙起眉来。
好看的瑞凤眼没有完全睁开,从床上起来,光着的脚不慎踩到光滑的酒瓶上,险些摔倒。
房门被推开,在外面等候已久的贺璟初探头进来。
“谢总,您终于醒了。”
谢南昭屹立在那里,莫名看像那没有完全关上的窗户,想要去细想却脑海一片空白。
他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很多记忆都衔接不上。
贺璟初看他盯着窗户失神,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梦到京姩了?”
‘京姩’这个名字一出,谢南昭想要在脑海里寻觅到有关这个人的记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个人对于他而言,是陌生的。
“京姩?”他反问道。
贺璟初诧异地看着他,点头道:“对啊!京姩。”
“你认识她吗?”谢南昭实在对这个人没有印象,穿上鞋把脚边的空酒瓶踢到一边去。
把他抛在后面,径直走进卫生间里准备洗漱。
谢南昭抬眼,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脖颈上残留着血迹的咬痕,静默地凝视着。
谁咬的?
他的记忆因为缺失了一部分,导致现在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原由和结果。
为什么会和贺璟初创业、为什么会反复飞纽约、为什么会不在乎盈利投资一家普通的云吞店……
贺璟初听他刚刚那句话,以为他从京姩离开的这件事走出来了,现在不愿再提起有关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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