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原来周子御答应道歉了?
有个公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他怎么可能答应你,跟你道歉?”
宁晚桥道:“昨日监院、斋长、学长都看见了。还有书院的讲书也都看见了。”
周子御顿时觉得脸面拉不下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宁晚桥道:“臭女人,你敢当众骂我?”
秀茶突然凑近宁晚桥的耳朵:“小姐,官兵已经到巷子口了。”
宁晚桥了然,便道:“若你不是软蛋,怎么会出尔反尔?既然答应向我们道歉,为何不敢?”
“软蛋?哈哈哈……”
公子哥们意味深长地看向周子御,趁机取笑道:
“子御,你才九岁就软了?”
“日后周家可怎么延续香火啊?”
“如花美眷不是只能干看着?”
周子御恼羞成怒,对自己身后的侍从吼道:“把那个贱女人和宁司远给我抓回去打!”
少爷们起哄快打快打。
宁司远立即站到宁晚桥前面,周子御的侍从冲过来的时候,车夫跳到了宁司远前面。
还没动手,就听见卫明渝大喊:“都给我抓回去!”
“是!”
这帮子弟们根本不把兵马司的人放在眼里,还使劲地起哄,说来呀,正好去牢里一日游,给他们父母个惊喜。
于是,前前后后几十个人被兵马司的人押去衙署。
宁晚桥跟宁司远走在后面,卫明渝趁机问道:“宁小姐可有受伤?”
宁晚桥道:“我没事。你们怎么会来?”
她明明让芙清去京兆府,兵马司的人怎么来了?
卫明渝道:“这是我管辖的范围,聚众斗殴打架,特别是这些整天无所事事的少爷们,都归我管。”
宁晚桥不好意思地道:“又给朝廷增加麻烦了。”
卫明渝道:“不是宁小姐的错,这帮人,隔三差五会到牢里走一遭。他们出生什么都有,生活索然无味,总是想干点刺激的事情。”
“干刺激的事情,就是为了浪费朝廷的人力物力吗?”
一辆拉砖车正好从宁晚桥旁边推过。
她看过去,见书院旁堆放了许多木头和土砖,还有一些工匠在搅拌黏土。
“这是要做什么?”宁晚桥问。
“书院要扩张。”
“我看有些木头积满厚厚的灰尘,有些时日了。”
“对,按理来说,工程应当早就动工了,只是…”卫明渝指向前面一套宅子,“那边都是书院扩张的地方,大家都搬走了,唯独那家怎么也不肯搬走。”
宁晚桥道:“因为那户人家,所以工程停滞了?”
“院长想过许多办法,给钱给好处给房子给牛羊给田地,他一无所动。”
宁晚桥道:“确实有些难办。”
卫明渝低头,看了她一眼,道:“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
宁晚桥道:“不知道那家人是作何营生。”
卫明渝道:“以卖些豆腐和酒为生。”
“家中几口人?有没有请了帮工?”
卫明渝道:“不知。待我回了衙署后,让人去查一查。宁小姐可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宁晚桥眼睛一转,道:“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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