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越王,我回头看向范蠡,想问他刚刚说话可曾算数。
“从实招来。”他竟先行开口,声音阴沉得有些吓人。
“我……”我立刻紧张起来,他定是问我为何躲在书桌下,“我不是刺客,也不是奸细……我只是在找东西。”天哪,我在说些什么啊。
“找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许多。因我低着头,没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找竹简。”算了,宁可被他笑话,我也不要被他误会。
“是这个吗?”他握手成拳伸到面前,张开手掌。
他手心里握着的正是那一支竹简,只是在香宝旁边并列着多了两个字。
我狐疑地抬头,却看到他笑得一脸的温暖。
“你耍我?”我撅起嘴。心里却暗暗得意,看来我已经俘获君心啦!阿门!
“猜猜看,这两个念什么?”他依然是笑,嗯,最近的笑容越来越多,好现象!
我闭了闭眼,狡黠地笑了一下,“乌龟。”
“是么?”他的声音有些危险地提高,“狡猾的小狐狸!”
“不是么?我不认字啊。”我一脸的天真无辜。
“补衣服花三个时辰,等一起用膳等到天亮,还偷溜进书房钻桌底……”范蠡嘴唇的弧度越来越大,“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本性如何?”
“啊?”我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笨!”我脑门上挨了轻轻一敲,“有只小狐狸在留君醉后院亲口承认是范蠡的女人时,范蠡就已经爱上某个后知后觉的笨蛋了”。
“啊?”我突然想起那一日受伤痊愈后曾在留君醉后院遇到几个登徒浪子,为求脱身我曾谎称自己是范蠡的未婚妻,而且那个时候范蠡就在我身后看着我……难道说,那个时候……范蠡就已经……
那这些日子我拼命努力是为了什么?
好冤枉!居然浪费那么多精力去追求一个早已经爱上自己的男人,呜,真是蠢到家了。
忽然感觉自己被收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怎么这副表情,在想什么?”
“我需要休息!”我趴在他怀里,快要变成一摊烂泥了。
“这么快就露出本性啊?”范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是啊是啊,我是懒骨头,后悔了啊!”我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嘟喃。
“嗯,有点。”
“太迟了!你自己跟君上说你会娶我,如果不娶,那可是欺君大罪哦!”我有恃无恐地赖在他怀里。
“这样啊,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范蠡一副委屈的口吻。
我大笑起来,无论以前现在,我从未像现在这般幸福过。
“这个到底念什么?”范蠡犹不死心地指着那竹简给我看。
“乌龟!”我闭上眼看也不看就道。
“到底念什么?”
“乌龟!”
范府门前,一个黑衣少年和一个绝色少女相拥而笑,那画面幸福得令四周的景致都失去了颜色。
上帝,我真的好幸福,幸福得有些害怕,害怕会失去眼前的一切。害怕那竹简上并列的名字会无法永远相守。
竹简上那并列的名字:香宝,范蠡。
出征
不知道人在幸福的时候时间是不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范蠡回府竟有一周时间了。
大概是因为即将出征的缘故,范蠡除了准备军务和去越王府邸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是我的,我想我已经快要溺毙在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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