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一走到凌皓杰跟前,凌皓杰就一把把悯拽到了怀里。悯也未挣扎,一是这里能正大光明地看着凌皓衍,再者他实在无力挣扎了。悯静静地看着凌皓衍温柔地安慰着有点生气地云若,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悯想曾经他也这么看过自己吧,自己曾经也那么幸福过吧悯在凌皓杰的怀里看着这一幕幕,连凌皓杰越发不规矩的手都没在意,反正他是主子,就任由他高兴吧。
在一场表演结束后云若突然站起身移步到宴会中间。
“各位,小女子云若现在为各位表演一段剑舞。”云若的一席话引得在场的许多人都一阵欢呼。
“那就让小生来为云若姑娘弹琴伴奏吧,云若姑娘可别嫌弃啊。”凌皓衍温柔宠溺地看着云若取笑般地说道。
琴声响起,云若在场上手执一剑如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剑招招招带着气势,连飘落的树叶都能准确地一分为二,当真是美人如玉剑如虹啊。最后云若手挽一个剑花后剑止,琴声停,掌声如雷。
“据闻悯公子色艺双馨,不知道会不会剑舞啊不如也来舞一段吧。”云若骄傲地如斗胜了的公孔雀般站在场中,一说完就引起更多人的叫好声。悯骑虎难下只得爬出凌皓杰的臂弯,慢慢地走向场中接过剑,并又问侍卫要了一把剑,往自己的脚踝上各系了一对铃铛。
没有伴奏,场中手执双剑的悯全身随着双剑如蝴蝶般翩翩飞舞,双手各自舞着不同的剑招。双腿走出优美的步伐的同时带出声响,原来是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有节奏的音乐,带给观众们听觉上的享受。他的剑比云若少了分霸气,多了分柔情。白衣在空中飘飘荡荡,肢体的动作时缓时急做着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悯在场中跳舞,舞得连凌皓杰都迷醉了。一舞匆匆完毕时悯只能以剑撑地跪倒在场中,身体更是本能地急促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凌皓杰的身边。
“两位美人真是各有千秋啊,尚卿,你可是剑术名家,不知你觉得谁更胜一筹呢”凌皓杰搂着怀里的悯向座下问道。只见一位一身蓝衫的青年剑客起身行礼。
“慕卿以为若论剑术,自然是云若姑娘更胜一筹。”尚慕卿一说完云若就扬起了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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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死水
更新时间:20130430
“不过,这不是在比试剑术,而是在舞剑悦人,若论舞的话悯公子的一舞就更胜于云若姑娘了。”还没等云若高兴完尚慕卿就继续说道,使云若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哈哈看来云若姑娘南汐第一才女的名号该改改了。”凌皓杰无所顾忌地讽刺着那对恩爱的情人。自小是天之娇女,至今还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的云若又怎能受得住,原本娇嫩的手掌都快被抠出血来了。
“哦,这可不见得,在本殿下眼中云若永远是最美最优秀的,又怎是一个小小的贱奴能比得了的,不过就是庸脂俗粉罢了。”凌皓衍温柔地握上云若的手说着绵绵情话。
但这句话明显伤到了凌皓杰怀里的悯,凌皓杰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么好玩的宠物心里怎么能想着别的男人呢,凌皓杰紧紧地搂住了怀中有些颤抖的悯。悯尽力地慢慢平静,直到他觉得这世界开始变得无声,当感受到身边唯一的温暖时悯便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累极了的悯在凌皓杰的怀中沉沉地睡去。
当悯醒来时宴席已散,人走茶凉,悯艰难地爬起来焦急地搜索着凌皓衍的身影。
“他刚走,应该还在门口,你可以见他最后一面。”凌皓杰捏起悯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悯的唇之后放开,说完这句话扔下悯在原地就潇洒地向书房走去。悯询问了下人方向后赶紧向门口跑去,一路跌跌撞撞。
“六殿下,请留步。”悯在见到那个身影后大声地喊着,身体继续跑向凌皓衍。
“请问悯公子有什么事吗”凌皓衍挂着疏远的笑容问着悯,那只与云若相牵的手深深地灼伤了悯的眼,一瞬间悲伤漫上眼角。
“六殿下,悯儿能单独跟您说会儿话吗”悯小声地乞求着。
“云若不是外人,不日本殿下就将迎娶她为妻,夫妻之间自然不能有秘密。云若,你说是吧”凌皓衍温柔地望向身边一脸娇羞的云若。
“那殿下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八殿下吗”悯故作坚强地望着那对恩爱的情侣。
“既然用你就能换来辛尚书的平安,本殿下又何乐而不为呢”凌皓衍平淡地叙述着。
“那如果可以,殿下还愿意带悯儿回去吗”悯用尽最后一丝勇气问着凌皓衍,一直天真期待地盯着凌皓衍的眼睛,奢望他能说一句愿意,只要说一声就好了。
“悯儿在这儿不是过得如鱼得水挺滋润的吗我那府里今后可容不下啊。”凌皓衍讽刺般地说完便拉着云若的手转身就走,悯的眼泪顷刻落下。
“我还真是傻,从一开始就把你的玩笑当了真。到头来还心甘情愿地当你的棋子,兴高采烈地跳进你布的局里,还傻傻地以为你的温柔会是我的永远,我真是这世界上最蠢的人你是不是一直在心里耻笑着我的不要脸放心吧,你这辈子都不用再看见我了,省得污了您的眼”悯对着凌皓衍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着,直到再也看不见,转身失魂落魄地走着。被泪水蒙了眼的悯没有注意到,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凌皓衍短暂停滞的脚步后又匆忙如逃跑般凌乱。
悯不辨方向地走着,直到看见那一池死水,它就像他现在的心一样冰凉死寂。悯用右手轻抚着左手手腕上的紫色手链,淡紫色的透明玉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通透美丽,就连它也仿佛在嘲笑着悯的痴心妄想。之后悯神情一变一把便扯下手链,不顾被擦伤的手腕使劲地将它抛离,银白色和淡紫色的手链沾染了点点鲜红然后以展现一个完美的弧度后掉落水底。悯静静地站在池塘边,冷风已经将他的眼泪风干,只留下两行泪痕。恍惚间这一池死水仿佛在召唤悯似的,催促着悯的脚步一步步向池中走去。
噗通噗通两声入水声先后响起。
浸了水的棉衣使悯的身体不断下沉着,冰冷和窒息的感觉让悯希望下一秒就晕死过去。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了悯下沉的身体,并努力地将他向上拽着。在昏沉中,悯感觉一双手按压着自己的胸部,使冰冷的池水从口鼻中流出,难受得只能不停咳嗽。又过了一会儿悯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从背后蔓延到全身,让悯舒服地昏睡了过去。
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的床,枕头和被子上还残留着那个男子留下的气息,是阳光下青草的气息。悯想开口说话看有没有人,但张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的发不出声。对了,他把我从池塘里捞上来,我怎么可能不发烧生病呢悯自暴自弃地放松酸软的身体,平躺在那张床上静静地想着。从这一刻起,那个曾是六王子贴身侍从的悯,深爱过凌皓衍的悯,天真又无知的悯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冰冷的池塘底下,从今天起悯的心只是他自己的。
“你醒了来,把药喝了,然后再喝点粥,你也该饿了吧。”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的声音,悯抬头一眼望去就看见一位一身骑装打扮的笑得灿烂的青年男子。他的五官有点粗犷甚至是平凡的,但看着很舒服,似乎连他的眼睛都在微笑着,很阳光很温暖。悯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你是”悯戒备地盯着他问道,嗓子还带着点鼻音的沙哑。
“你不记得我了也是。我午后也在宴会上,在下姓尚,名慕卿。”尚慕卿说着便走到床边想给悯垫高枕头,但悯却立刻向床里面闪躲着,尚慕卿只好罢手将药直接端到了悯的近前。悯现在才记起这位男子正是在之前在宴会上夸赞过自己剑舞的尚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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