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是牛郎吗?”看着她明明失明,却比一般人还耀眼夺目的双眼,他以似是而非的口气反问她。
“我……你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看着她试探的表情,莫雠天的嘴角轻扬了起来。
“那我说出来你不能生气哦!”邾梅非常认真与慎重的说。
“我保证。”
“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喜欢靠女人吃饭的男人,就是什么牛郎、情夫、小白脸之类的男人,所以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是个牛郎。但是,如果你真的是个牛郎的话,我又不能因此而讨厌你,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说出来你不能骂我哦!”邾梅的脸上又出现谈判的笑容,“老实说如果你真的是牛郎的话,我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与高兴。”
“为什么我是牛郎会让你窃喜和高兴?”
“因为我一直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会去做牛郎,况且我还听说牛郎个个长得是英俊潇洒,嘴巴又是能言善道的,最重要的是床上功夫好得不得了,我一直想试试……”
“你想试试?想找个牛郎试试他的床上功夫?”莫雠天难以置信的打断她说,口气当然是恶劣到了极点。
“哪有、哪有,你不要吓死我好不好,我可没钱买小白脸。”邾梅吓坏的直挥着双手撇清道,“我对牛郎的好奇心纯粹只是为了做社会研究,没别的意思,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真的没别的意思?”他瞪着她,心里怀疑到底是谁吓到谁了。
“呃,是有那么一点点啦!”邾梅低下头羞惭的老实说,根本不知道莫雠天在听到她这句话时,脸上吓人的铁青色。
“因为我一直想看看牛郎到底有多帅,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肯去倒贴他们,我想去试试看自己的定力是不是比那些女人好,是否也会不由自主地沉湎其中而不能自拔。”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挑战与不认输的意味。
莫雠天觉得自己真的败给眼前这个女孩了,就算他再钻牛角尖想破脑袋,他也绝对想不到她想一探“牛舍”的最真用意在于试探自己的定力,老天,是世界变了,还是他老了?
“你几岁?”
“十八。”
“这么小好奇心这么重。”
“你没听过好奇心与年龄一向成反比吗?”他的语气和青龙那几个人好像,像得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嘴,“你几岁?”
“二十七。”
“哦,这就不能怪你没半点好奇心了。”她假装咳声叹气的说。
“有人说过你人小鬼大吗?”莫雠天焉有不知道她在调侃自己的道理,他忍不住咧嘴摇头说道。
“当然,我父亲最常将这几个字照三餐叨念我,活像我真的多小似的,也不想想我已经十八岁了,古时候十八岁的女人都可以做妈妈了。”邾梅皱着鼻头说。
“你真的是小孩子。”莫雠天伸出手轻轻的揉弄她的头发,有些溺爱、有些疼惜。
“对啦、对啦,我是小孩子你是老头子。”她忍不住的回嘴,就像以前在“邑城”时,“青龙”、“白虎”老爱逗她说她是小孩子时一样的骂他们是老头子。
莫雠天再也按捺不住的喷气笑了出来,原来自己的笑声竟是如此快乐,原来自己也是会笑的,并非真的人如其名“冷面”,原来自己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拥有笑容的,今天,他终于知道了。
挂断电话点燃香烟,莫雠天蹙着眉头独自一人坐在暗淡的房内,除了嘴边一吸一闪的烟火外,房内平静得一如无人之地。
自昨天晚上带邾梅到医院复诊回来后,他便开始联络在旧金山稍有交情的朋友帮他查询有关眼角膜的各种资讯,然而等待一夜的结果却未有所获,得到的答复皆是大同小异的说明。
眼角膜移植手术虽然成功率高,但眼角膜的需求量却远超过供给量,想要做这个手术除了等,还是只能等,他们惟一能帮他的也只有将邾梅的资料登录需求的一方,然后静静的等待时机的来临。
至于他这个罪魁祸首所能做的也只有准备好足够的金钱,然后将邾梅尽速带至美国,以备在她随时接到医院通知时,能立即赶到医院准备进行眼角膜移植手术。
莫雠天疲惫不堪的爬梳一下垂落眼间的头发,让手指插入自己黑棕色的头发间,无能为力的闭上双眼。看来现在的他真的除了等待之外,惟一能做的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能继续当“冷面”了。
“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让莫雠天倏地睁开双眼,他小心翼翼的移身至门边,谨慎的凝听门外人的一举一动,直至感觉到对方是单枪匹马并无不良之意后,才低沉出声。
“谁?”
“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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