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知岚问:“这药是你给司延的?”
何娉没有否认:“只是司延问我要了,而我找到之后给了他,但不是我去让他做什么的。”
“司延怎么换的药,换了多少药,这些我都不清楚。”
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庄秋柔还会出来继续寻医问诊,但是随着她病情地加剧,司延不同意她出门了,再慢慢地,就连家庭医生都摇头叹息,不怎么会上门了。
庄秋柔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很少有神志清醒的时刻,偶尔精神混乱的时候,她也曾试图自杀,但都被救了下来。
“她最后在一个普通的晚上选择从阳台上跳了下去,那晚司延还在外面加班,等他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被送往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警察经过来调查过,结合她的病情,以及现场的痕迹,最终确认了她是自杀身亡。”
她从大学里就向往嫉妒的女人,终于跌落进尘埃。
司知岚垂下眼帘,想起了那个尘封在画框里的药。
在最后的光阴里,庄秋柔偶尔清醒的时候,发现了药物的问题,但是却再也没找到机会将药带出去。
“给她治疗的那个医生,是你们下手的吗?”
何娉没想到她连医生的事情都知道,她眼神闪躲,“我不清楚医生的事情,这些都是司延处理的,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参与,我只是想要嫁进司家,所以才会帮着他出谋划策的。”
司知岚也没有追着不放,反正到时候这些事情,警方都会调查的。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司延应该快回来了。
理了理衣服,她收好录音设备以及干扰器,然后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等……”
何娉看着她的背影,踉跄起身,“你说过会我离开的!”
司知岚站在门外转身,“我是说过会带你出去,但是可没说是现在。”
她想了想,好心地补充了一句:“放心,等我将这些证词提交给警察,他们会对你进行提审的,到时候我会申请替你做精神鉴定。”
看着她目眦欲裂,司知岚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以何娉如今的精神状态,必定会鉴定出异常,而等待她的,将是为她精心挑选的精神病院。
她将会在那里,度过她的后半生。
“不不!骗子!你骗我!”
何娉的怒火,在又只剩下一个人的环境里,熄灭了。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哀求的话脱口而出。
“不要……呜呜……不要让我留在这里……求求你带我离开……”
不管她如何哭求,司知岚都没有停留一步,直至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在背后越来越远。
司知岚回到门口的时候,别墅里的安保人员,已经全部被训练组的人绑了起来。
看到她出现,他们整齐划一的喊道:“报告!训练一组任务完毕,所有敌人均已制伏!”
偷偷伸出头看着这里的菲佣们,被他们的声音吓得又缩起了头。
何娉也听到了他们的喊声,她着急地从楼梯上往下走,奈何好多天没有走路的腿不听使唤,一个腿软,她直接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
全身的疼痛以及从额角流进眼眶的血,都没能阻止她伸向门口的手。
双手沾染了血液,她顾不上打滑,拼了命地往前爬。
“带我离开这里……求你……”
血液如同一行血泪,从她眼角滑落。
躲在角落的菲佣,看到这一幕,都被惊在了原地,没有人敢靠近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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