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发用杏色发带随意在脑后挽了个髻,避免沾水,可几缕碎发依然松散地垂落在了雪白颈上。
乌黑的发映衬着纤薄白嫩的背,还有又细又软的腰肢……
少女这般,就这样呈进给了来人眼里。
曲屏隔出的这一方洗浴之地。
静谧温暖。
在这时候,某个短暂瞬间,好像多了野兽般沉沉炙热的呼吸。
锦宁却毫无所觉,胳膊交叠垫着脸。
“快点呀。”她阖着眼哼唧唧催促了一声。
身后果然有了动静。
却奇怪地不说话。
锦宁终于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当一只手拿着小陶石在她后背缓慢轻蹭时,她慢慢睁开眼,是趴着的姿势,眸子因此最先看到的是一侧方向。
然而映入眼中的,竟不是想象中该有的女子衣裙,而是,清雅华贵的月白锦袍、勾勒出男子颀长清癯的身躯。
锦宁登时一吓。
“啊!”
“你你来干嘛!”她不是那种害怕的被吓到,是和预想中不符而受到惊吓。
吓死了真的吓死了。
“我是叫秋月来,你……”
她对上谢韫的眼睛,话音猛然一止。
青年就立在浴桶前,颀长挺拔的身姿,不费力地俯身着水中的少女,完全是一览无余。
他看着是神色不惊,唇轻轻抿着,和往日端方温和的姿态无异。
只是他的眼睛烧红了,喉结滚动着,目光像吃人的兽,迸发着贪婪的光。
“呀,下流!”
锦宁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是一声不满地尖叫。
她立即低下身子,双手扒着木桶沿,脖颈以下都埋进水里,眸眼瞪大了,警惕地盯着他。
“我是叫秋月,你怎么进来了,”她慌忙赶他,“快出去啊。”
谢韫的反应很淡然平静,淡到锦宁刚才的大呼小叫反而显得莫名其妙。
他出声解释:“秋月似乎有其它事在外面忙,我听卿卿一直喊,便好心过来帮你。”
“。”
“。”
听听,听听。
多么好心。
如果是别人锦宁会怀疑,但这是谢韫,她暂且保持半信半疑。
锦宁问:“那你怎么不出声啊,突然看到是你……把我吓一跳。”
谢韫略一想,正色答:“忘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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