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挂断。
贺峥看着结束界面哭笑不得,世上能把求人这种低三下气的事情说得这么趾高气扬的,大概只有她了。
贺峥想了想,还是用自己手机给她回了个电话——他俩到现在这么久都没对方的联系方式——接通后不等她出声就如法炮制地恶声恶气道:“我先回家找找,三十分钟后你给我过来,不过来我就扔了。”
秦尤:“……”
秦尤恨得磨牙。
对他这么一通骚操作,方亦白简直目瞪口呆:“你们…”
贺峥拿上车钥匙说:“她昨晚上有个东西落我那了,我回去一趟。”
方亦白迅速捕捉到关键词:“…晚上?”
贺峥脚步顿住,片刻后回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肩,十分耐人寻味地笑道:“是啊,晚上。古语云什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觉着真是太对了,就比如秦尤,你别看她瘦不拉几的,折腾起来真要人命,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贺峥将秦尤醉酒这一实情描绘地极其隐晦又别有深意,方亦白脸都绿了,觉得他那一通拐弯抹角的措辞里实则就一条讯息——你就是那个扛不住的一般人,死心吧。
受此打击的方亦白活像遭雷劈:“我擦…?”
郝诚实和卫君澜也都惊呆掉了下巴:“啊…”
贺峥视若无睹,只语重心长地说:“我早告诉过你她那只是玩玩你的,而且她不适合你,别把心思放她身上了啊。”
方亦白终于反应过来,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道:“你他妈不是没意思吗!啊!你还真上肘子啊贺峥!我操你——”
贺大队长已经脚底抹油开溜了。
确实在床缝间找到了那串吊坠,别说秦尤,贺峥都要疑惑这东西是怎么跑到床缝里的了。
转念看向吃哈吃哈的光棍,八成是这条好狗干的。
鉴于它不经意间立了军功,贺峥笑眯眯地摸了摸它狗头,甚是欣慰地说道:“你小子还算机灵,没白养你。等着,晚上给你加鸡腿。”
光棍:“汪汪——”
贺峥琢磨了会儿那吊坠,这才发现内壁镶嵌着的老照片,两张脸都模糊失色到看不清了,但根据那身形和大致轮廓,估摸着是木枝。
寥寥一面时隔多年,贺峥早忘了她长什么样,美人肯定是跑不了的,要不然照秦尤那张脸,如果不是爹妈生得好,那就是外星人基因突变了。
居然不是什么恶俗的全家福,单单谨记她妈一人,也是,她爹秦述可是毁她的罪魁祸首,怎么还可能供着瞻仰呢?晦气躲避都来不及。况且,她需要木枝这只肤浅的荆棘鸟做缓冲。
贺峥突然记起那晚她疯疯癫癫地喊:“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人会记住我。”心间那股难以名状的滋味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了。
什么叫做在深渊中茕茕孑立,大概形容的就是她吧,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人能真正走进她心里。
他定定地端详了半响才收起吊坠,出门前路过厨房的玻璃门,乍眼瞧见了自己的倒影——皱巴巴的夹克和胡乱支棱着的头发,一整个失意潦倒又可悲的单身狗形象。
他以前都是觉得,反正自己已经够帅了,再打扮一下那还有别的男人什么事?给同胞们留条活路吧。
无比臭屁的贺大队长认为自己区区一张脸就能让女人要死要活,可是他这张脸却被他单身这么多年的光荣记录给打得啪啪作响。
栽在了自己的臭屁上的贺队很快意识到,这可不行,虽然自己天生丽质帅气难掩,但偶尔还是得注重一下形象的,不然小姑娘都勾不到了。
于是他一通丧心病狂的捣鼓,翻出了那套西装,单捡了个衬衫和外套套上,领带就不用了,太正式。
对着镜子梳了把头发,有点长,正要动手剪剪,可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贺峥把剪刀一扔,算了,长就长吧,起码不扎腿。
于是贺大队长就这么不伦不类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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