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城走到程鑫身边,挨着她在椅子坐下。
郭崖平被林兆南叫走了,部分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他们要先讨论手术方案。
程鑫抬眸,侧头看向旁边的傅南城。
声音闷闷的,“我爸情况怎么样?”
医生话里话外的欲言又止,还有她爸爸整个人的状态,她也是能看出来一点,情况应该不是很乐观。
傅南城把郭崖平跟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程鑫听。
程鑫安静的坐在一旁,“嗯”了一声。
他搂着程鑫的肩,揽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处,柔声说,“没事,有郭师哥在,手术一定会很顺利。”
傅南城没再说其他,陪着她一起等,派了个人去买吃的,静静等结果出来。
程鑫垂着眉眼。
那些因为爸爸对不起妈妈而产生的恨意,好像在这一刻,在听到他说“生死有命”的那一刻,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对程家的归属感,一来自奶奶,二是来自如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她的爸爸。
而现在得知,这个男人已经站在人生尽头的边缘,程鑫只感觉心里嘴里都是酸涩的。
保镖提着一袋吃的回来。
傅南城为她打开包装袋的盒子,肠粉关东煮,全是她喜欢吃的。
程鑫心里害怕,就吃了两口肠粉。
这是傅南城手机响了,是林兆南打来的电话,见程鑫看过来,他伸手开了扬声器,
“结果出来了,各项指标都及格,下午一点做手术。”
傅南城注视着她,眼里心疼又无奈,“听到了?快吃点东西,别等下伯父好了,你垮下了。”
*****
任正泽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达银昭路。
他太久没来,来这都要开导航,导航提示到辉煌大楼还要再开十五分钟。
两边的杂草长得十分有生命力,粗壮的枝丫把宝马760的车身刮的“呲呲”作响,任正泽眼都不眨一下。
他此时心里都是他的宝贝女儿,和一个疑惑。
疑惑引他来的这个人,是否是他想的那个人?
车子到的时候,鸭舌帽男人在门口站岗,他蹲在一块石头上,指间夹着烟。
任正泽开门下车,站在门口看着这栋楼发愣。
曾经的辉煌大楼,如今看起来只剩残败不堪,金色的墙漆掉的七零八落,这里是很少人梦想的启航地,他也是其中一员。
目之所及皆是回忆。
任正泽往里走,看向四周,当年一尘不染的议事厅。
如今变成了一栋废弃的大楼。
碎石渣子一地,四壁是水泥墙,有部分墙体已经倒了一半,剩下一半随时会倒,角落里还放着一堆汽油桶。
“站住!你是谁?”鸭舌帽男人从石头上跳下来,站在他身后问,眸光幽深。
任正泽转过身,打量面前的年轻人,随即微笑,“我找人。”
鸭舌帽男人眯眼,走近两步,“你就是任正泽?”
任正泽微愣,然后点头说是。
鸭舌帽男人朝他道,“跟我来。”
鸭舌帽男人带他在一楼某个房间停下,抬手敲门,“老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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