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书航不要脸的还真伸长脖子,往他那里看了一眼,嘟囔道,
“这我也看不到啊?”
傅南城实在受不了了,挥手一把拍开他的头,
“滚远点!”
季书航回了句,“还不是你让我看的?”
说完,不再耍无赖,他们大男人在这一番动作已经有不少男女往这边张望,他可不想第二天被造出他和傅南城不直的动态。
傅南城看了眼这个流连花丛的好友——万花丛中过,他是片叶不沾身。
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喝得醉醺醺手上还抱着一个酒瓶,大半夜的来他家找他,一边哭一边说。
傅南城突然问,“这些年,你和吴倩倩还有联系吗?”
季书航拿酒杯的手一顿,沉默了一分钟,点了点头。
傅南城也不追问,只在一边喝酒,他要是想说自然会说。
季书航似是心绪难平,从烟盒倒出一根烟,可拿在手里把玩半天也没点上,温润的脸上表情淡的要命,可眉宇间敛着的烦躁说明了他无法平静的心。
“有过联系。”
片刻后,他认命般的叹气。
就没再多。
傅南城知道他们间的故事,也就没继续追问。
其实季书航不是个喜欢流连花丛的人。
——多年前,他在夜馆认识一个女孩。那女孩是个公主,谁知后来一次两相欢喜之后,人家和他一拍两散,季书航却因此走了心,几次表白都被婉拒后,自此就透着一股子消沉的风流。
季书航久久不语。傅南城以为他不会再答的时候。
“有些人注定得不到,”他忽然笑,“却又忘不了…”
笑罢,又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遇见,不该动心,也不该出手救她,便不会念念不忘。”
略停了会。
傅南城沉吟片刻,“她还在东阳?”
“嗯,她甘愿做那等……也不愿和我一起走。”季书航拿过他的酒瓶灌了一大口,深沉幽暗的眼眸低垂着。
傅南城听出这话里的怨恨,单手撑在吧台抵着下巴,不答,不想跟他聊这个。
*开夜馆的绝非善类,进夜馆的也不会是什么品行清正的人。
毕竟来这种地方的不是达官显贵想要释放心理的压力,就是年轻气盛的哥儿想要寻找刺激,贩夫走卒,平头百姓,来了就是上帝金钱就是王者。接待不能挑人,即便大腹便便的他要你,你再不愿也得上。
这是这一行的悲哀,在这些人眼中她们就是最下等的人,毫无体面更谈不上怜惜,要是当红的头牌还有能跟妈妈谈条件的资本,普通的姿色怕是只有听从的份。
傅南城瞅着他,不知道这种事该如何安慰。
只好拿起酒瓶碰了碰,“来,一醉解千愁。”
季书航回过神,想起自己是来劝解他少喝酒的,谁知,竟被他带的越喝越多。
将心事隐藏。季书航回眸笑了笑,“喂,兄弟我是来劝酒的哎,你却让我越喝越多。”
傅南城将最后一口酒喝完,把酒瓶重重往吧台一放,宣誓般说道,
“今晚是我最后一次酗酒,不喝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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