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逼无奈。”秦大沛道,“你别当成压力,用不着明白不明白的,彻底好了猛喝一顿完事。常队那边还不收尾,多少天了?”
林天野叹,“没那么快!杜长江驾车出逃,被交警部门截住了,正在一轮一轮地审。田龙山不容易动,市局给省厅打报告,省厅再给部里打报告,中央还得派调查组,没几个月完不了。”
“好在他没处跑。”林巍安慰地说,“只要下了调查组就是板上钉钉。”
林天野仰头望住病房的天花板,“杜长江他妈在吉隆坡,能弄回来?”
林巍沉默。
秦大沛说,“你父母的事情,弄清楚了?”
“常在峰挖开了杜长江身边几个老人儿的嘴,他们说我妈和杜长江他妈合伙做外贸批发,挣了些钱,处得亲姐俩似的……但这娘们居心不良,想借田龙山的能耐涉足更挣钱的领域,可惜一表三千里,田龙山不缺钱,对她这个表弟媳妇没兴趣。杨兴华也想搭上田龙山,指点前弟媳妇说此人好色,我妈年轻时候长得好,就被这几个混蛋设计……”林天野很控制了,仍旧说不下去。
谁讲这个能不情绪激动?
秦大沛骂,“一群畜牲。”
林天野缓缓吐了口气,“肯定是用了什么药物,我妈太烈,都不肯回来求援,直接就去报警……被灭口了。我爸觉得不对劲,始终没有实证……巍子,”他哽咽道,“老林咋过的那些年,我不敢想!”
林巍搂上兄弟脖颈,一言不发。
人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林天野和林勇的生活全部毁在贪官对弱小百姓的无情践踏上,代价之大,不是一两个坏蛋伏法能抵偿的。
“那个女人要逃掉了,”林天野说,“我不甘心。”
林巍又沉默会儿,冷冷地说,“四叔有很多亡命天涯的朋友,那个时代的人,在外面跑的时间长了,都挺缺钱。”
秦大沛立刻就道,“巍子?四叔都金盆洗手了。”
林巍不在意道,“他靠师父金盆洗手,明说不忙活了,还不是带着一群靠他吃饭的人?替天行道这种事情不损阴鸷,四叔侠气,又喜欢钱,吉隆坡的事情,谁会那么认真?这个先不着急,等一切都安生下来再说。”
病房里面又安静了,过好半天,林天野说,“发狠的话说着痛快痛快吧!兄弟们都是干净人,为我出生入死就算了,不能往岔道上连累你俩。老天判吧!”
林巍没再吭声,他不信任老天,但也不能硬做林天野的主。
秦大沛轻松了些,不想再碰这个话题,打岔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脑袋上的也是?咱俩得前后脚出院?可是有伴儿。”
“我挺神吧?”林天野竟然显摆起来,“脸折这样,颅底没啥大事儿,要不然还和你一起出院……哎?巍子这回老实了啊?没忙着跑。放不下我们俩啊?”
秦大沛闻言也问林巍,“说的是呢?你怎么不着急出院了?外面没有惦记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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