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轻叹了下,“不说话也奇怪。您别太系统了就行。”
林巍笑了,“律师没有职业病吗?你不固执?甚至是有点儿犟,非得学法,非得往我身边凑。”
秦冬阳突然想说这两件事其实可以合并,话到嘴边又吞掉了。
还告诉人别太系统。
讲出来的意义在哪儿?
进门之后林巍武断地说,“别洗澡了。可能就是洗太多了才不硬实,直接睡吧!”
这就摘了自己责任。
秦冬阳却有一点儿相信,午前刚刚做完就洗了澡,大概是会降低抵抗力的。
“您还看资料吗?”他顺口问。
“我出去办点儿事。”林巍答说,“你放心睡,不用管我什么时候回来。”
秦冬阳不由看住了他,想询问,又怕不该询问。
林巍伸手摸摸他的脸蛋,顺带抚抚脖子,“我待不住,逛逛回来心才安静,带着你有压力。好好休息,回来时候给你带夜宵,想吃什么?”
秦冬阳猜测他大概是找朋友喝点酒之类的,没再疑惑,“什么都行。别玩太累。”
林巍笑了,搂过他去亲了一口,“乖的时候还挺讨人喜欢。”
秦冬阳心里渴望他再认真亲亲,相对真刀实枪地做,他更喜欢跟林巍接吻,或者说是流连接触,耳鬓厮磨,不动口咬的那种。
可是林巍显然没有这种兴致,往里推了推他就转身出去了。
说是神经衰弱想要人陪,被陪的人反而走了,留下被他欺负够了的秦冬阳站在屋里转了个圈,百无聊赖,真的窝进沙发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时已很晚了,林巍还没回来。
秦冬阳看看时间看看天色,想起他在顶层餐厅时的可怕样子,不敢打电话催,坐着发怔也很难受,眼睛望见那个老掉渣的衣柜,起身洗了两块抹布拿着,打算把它好好擦擦。
若按秦冬阳的审美,柜子实在是丑,但他没有想到这破家伙的材质竟然不是想象中的合成板,而是什么黄梨木之类的上等木头,心里不由嘀咕,“难怪野哥不舍得丢,别真是啥老古董吧?”
老古董的工艺非常粗糙,外表没有繁复花纹,比较好擦,几抹布下去就见了光,漆面还挺好的,里面的灰尘反而更多,秦冬阳吭哧吭哧擦了两遍,洗抹布的水还是黑的,他蹲在大敞四开的柜子门口歇气儿,突然发现底板和背板之间的缝隙有些大,隐隐约约夹着一段线头似的,眯起眼睛去拽,果然提起好长的棉线来,看着像是蜡芯似的。
秦冬阳好奇地抖了抖,想把那线彻底拽出,却又遇了阻力,很奇特的一种阻力,不似被卡住了,下面坠着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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