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幸灾乐祸的声音插了进来——
“牛鼻子老道,莫要高兴太早!”
“大哥!”
白玉堂惊喜地看着卢芳和徐庆站在石墙后,七星穿环刀和流星锤堵住了出路。
“怎会?!”惊诧的李宝宝面色百转。
季高根本不看来人,一把扑上前,去够李宝宝手里的瑛玉,突然眼前一黑,脸上火辣辣的一痛,就失去了瑛玉的踪迹。急转目,便见瑛玉被一只黑猫叼在口中。
“还我!”季高状似癫狂。
无视追着黑猫乱跑的季高,卢芳和徐庆快步来到白展二人身侧,心痛于二人的惨状,卢芳险些掉出老泪,自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分别喂二人吃下:“老五,小展,你们怎么样?秀秀的大还丹,快些吃下。”
白玉堂抬眼瞄见李宝宝趁乱跑了出去,忙道:“拓跋……”
“不急。”卢芳拍拍他的手,“密道出口有真人、丐帮和藏剑山庄弟子把守,外面襄阳王府已被颜大人领兵包围,谅他插翅难逃。”
“啊!”
四人闻声看去,季高追着黑猫只管跑,不留神地上的大坑,一个收脚不及,一头出溜进去,死命扒住坑沿,黑猫盈袖蹲在旁边,冷冷相看。
展昭看着老道惊慌的老脸,对卢芳道:“卢大哥,救他。”
盈袖甩甩尾巴,掉头走到展昭身畔,丢下瑛玉,张口咬住展昭手腕。
“啊!”展昭短促地叫了一声,有血自盈袖口中淌下。
“盈袖姐,你做什么!”白玉堂一惊,却未去动黑猫,只因他看见展昭脸上妖艳的的红色妖纹渐渐消逝,妖蓝的眸子也恢复成了干净清透无杂质的黑色,自己的身影在他眸底清晰镌刻。
卢芳已将季高救出,点了穴扔在一边,顺便捞出了坑底折断的展昭的佩剑。
看见断剑,展昭回想起某些事情:“我怎会,怎会……伤了玉堂?”
“这把剑上下了咒符。”盈袖用爪子扒拉着七星龙渊,看着白玉堂安抚地握住展昭的手,猜出了大概,“你之前应该被喂食了一种药物,才刚与你放血之时,我闻到蒙姝的味道。蒙姝是一种迷惑心智的毒物,加上剑上的咒符,你能保持清醒没有大开杀戒已是不易。”
“对了大哥,大嫂在不在?”白玉堂不顾肩伤,一把拽住卢芳,“猫儿中了化功散,超过十二个时辰,内力再无恢复的可能!”
“放心,不仅你大嫂,连公孙先生也在。秀秀身孕在身不便行动,在留风坡等着,咱们先出去。”
众人自密道鱼贯而出,密室里不知日月,出来方知已是半夜光景。雷声隐隐,天际偶尔闪过一道亮白,片顷又是浓重的黝黑笼罩。
师祖快步上前,脱下外袍将展昭兜头遮住,展昭妖力损耗过甚,猫耳和尾巴并未收起,人多眼杂,此事不宜外人窥探。把徒儿横抱在怀,师祖吩咐收兵。
颜渊心疼玉堂,上前背起徒弟,白玉堂趴在他耳边,还有心调笑:“老头,莫哭,徒弟我福大命大!”
韩彰看见白玉堂一身白衣血色沾染,大怒,一把拽过徐庆扛着的季高死命踹了两脚,那厢蒋平也甩开巴掌在被捉住的李宝宝脸上狂扇。
丐帮长老马义华上前对白玉堂道:“白大侠,你和展大人可是吃了这狗屁冲霄楼的亏?”看白玉堂点头,回身拉住韩彰,小声,“韩兄弟,你的炸药还多不?咱们把这楼给炸平了!”
“正合我意!”
眼看那边藏剑山庄庄主叶梦大小姐满脸关切地要上前,白玉堂催促颜渊道:“快走!”
众人依次从木墙边的地道而出,怪道众人能绕过冲霄楼外围的木城机关,原来是韩彰的功劳,竟被他直接从地底掏了个洞,再不管它上头如何一个时辰生门一变。
出得襄阳王府,才发现王府一干人等皆被收押起来,一白面书生官服着身,正从容有度地指挥衙差,身侧一人五十开外,老神在在地捋着山羊须,不是公孙策还能是谁?
公孙策眼尖地看见众人出来,上前一步,先执起白玉堂的手细细把脉:“气血亏虚,精气大损,若不是为了救你的猫,就是纵欲过度的肾亏之兆。”
白玉堂无语,听他的话,死不了就是了:“看看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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