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茶吧少爷。”杨昉弯腰,递来杯茶。
秦瑄煌没有接,而是继续看着秦离儒:“爸爸,我现在遇到很大的麻烦,您必须帮一帮我。”
杨昉把茶杯放在桌上,安静地离开了。
秦离儒没有开口,许久,疲倦地阖了阖眼睛。
“爸爸,”秦瑄煌没有看他苍白疲倦的脸色,一直在说公司和星觉的事,希望等到他的帮助,“只要您开口,帮我稳一下局势就行。”
秦离儒掌管光云这么多年,这几年退居幕后,但依旧积威甚众,每一个人都信服他。只要他站出来,或者透露点口风,不愁稳不住那群股东的心。
秦离儒挥挥手,杨昉会意,上来说:“少爷,老爷今天累了。”
秦瑄煌皱眉:“可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他摁住秦离儒的轮椅:“计长亭那个贱……计家那群落井下石的,只想看我的笑话,抢走我们光云的生意,他们肯定还在记恨前几年我们不帮星觉的事。”
“难道你想将光云拱手想让吗?这可是你辛苦创下的基业,爸爸,我……”
秦离儒开口,声音嘶哑:“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秦瑄煌一愣:“什么?”
杨昉在旁提醒:“少爷,今天是老爷的生日。”
与其他豪门喜欢大操大办寿宴不同,秦离儒很少过生日,他的寿辰也只有几个人记得。从前每年一对儿女都会送祝福和礼物。
今年秦卿有生意不得不出差国外,不过早早就准备寿礼,打了个电话。
秦瑄煌一拍额头,心里骂了声,最近太忙,让他居然忘记这件事。
秦离儒淡淡看他一眼,自己花最多心血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本来想让他成为下一个光云的掌舵人。几十年来,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秦瑄煌身上,只因为自己只有这个儿子。
但是秦瑄煌从来没有对他这个爹上过心。或许是因为轻易得到的,不会轻易珍惜。回国这么久,秦瑄煌第一次来小汤山疗养院,是为了求他出山,平时也从来没有一个问候的电话。
秦离儒想着,让杨昉推他进屋,没有再管身后的男人。
整天他一直心不在焉,临睡,杨昉为他收拾床铺。
秦离儒被扶着颤巍巍地站起来,坐在灯下,两鬓银丝闪烁。他瞥眼杨昉,问:“你说我要帮瑄煌吗?”
杨昉端来盆热水,替老人脱下鞋袜:“按照我说啊,毕竟是你的亲儿子,而且当时老爷多疼他啊,亲人嘛,打断血脉连着筋。”
秦离儒叹气:“我是太疼他,把他给养废了。你跟我这么多年,说句话,光云应该交到谁手里合适一点?”
杨昉想想:“你一直是把少爷当继承人来培养的,也许他更合适点?”
“唉,”秦离儒摇头:“他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也不知道当年我教他的那点东西听到哪里去了?”
杨昉笑笑:“其实少爷很不错了,只是比起小卿,有点逊色。我听说小卿手里几家公司都挺好的。”
秦离儒陷入沉思,浑浊的老眼望着前方,许久才说:“其实那时候把天裕和紫罗兰交给她,只是想让她拿着玩,没有想到她能做出这个成绩。毕竟是个女孩子,以前我没有想过让她去做什么多的事。要是她是个男人……”
杨昉拿起毛巾,替他擦干净手脚,笑着说:“现在时代不同了嘛,也不是只有男人才能当家,说能力,哪个男人都比得上小卿?”
秦离儒还是摇了摇头。
杨昉微微垂下眸,突然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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