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屋外的夜猫窜过,似乎是打翻了什么,苏乾蓦地抬起身子,震惊的看着薄遥,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心脏就像走过一群军鼓仪仗队,跳的恨不能钻出嘴巴!
清醒就是这么突然,一股恐惧之意窜入他的脑中!我特么在干什么?薄遥如果知道我这样对他。。。。。。我还有脸见他吗?
苏乾,你他大爷的是不是个东西?薄遥将你当兄弟,你却。。。。。。你却对他。。。。。。对他生了。。。。。。非分之想?!!!
完了完了。。。。。。罪过罪过!谁说喝酒乱性?原来发烧也会乱。。。。。。!
苏乾瘫倒,双手紧紧攥住被角,向老天忏悔,过了一阵又觉得忏悔的对象弄错了,半爬起身子,对着薄遥,双手合十就开始嘀嘀咕咕念叨。
“你。。。。。。”薄遥开口。
苏乾登时凝滞,脑中空白片刻后突然灵机一动,半梦半醒,口中絮叨:“我想吃红烧狮子头,寒松你吃了公子的红烧狮子头。。。。。。”
然后一头砸在锦枕上,扯起了呼,呼声又干又哑,连自己都有些尴尬。。。。。。
是以干扯了好一会,旁边的人都没什么动静,待他偷偷睁眼时,就见到薄遥正静静的凝视着他,苏乾一愣,憨憨笑道:“你醒啦?我鼾声是不是吵。。。。。。”
薄遥下一秒的动作,苏乾怎么都没想到,未说完的话卡在嘴边,险些扭了舌头。
他冰凉的手指覆上苏乾额头探了探温度,而后将苏乾的被子扯了一半在自己身上,朝卧榻里侧挤了挤,将手臂穿过他的颈项,环住,轻轻将他攥进怀中,柔声道:“别折腾了,睡吧!”
四下一片寂静,只听得两个心跳声,一快一慢重叠在一起,一个是薄遥的,一个是自己的。。。。。。
温柔的声音荡在苏乾耳边,挥之不去,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他脊背僵直,脑中骇然,许久都未动一下。
直到薄遥轻轻拍了拍他的腰侧,手臂又紧了几分,气息顺着他的后颈贯穿整个腰背,他才真正放松下来。
待到身后的人呼吸渐沉,苏乾动了动手指,右手覆上了搂在自己腰上的那双如玉笋般的手,淡淡桃花香味迷醉一室。。。。。。
他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却从未如此心安,心安到弯了一双桃花扇眼,却不自知,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停留在脸上整整一夜。
。。。。。。
如果不是枕边还留着淡香,苏乾以为自己做了个诡异的美梦,这一夜身子骨爽利许多,他翻身下榻,出了门,见到薄遥换回了桃花的清淡粉衣,正与一群人站在一起。
苏乾面上不太自然,故意打着哈哈,道:“起这么早?”
顺势捡起朝夕,惊喜:“你给我寻回来了?”
余光仍偷偷粘在薄遥脸上。
“嗯。”
薄遥没有什么情绪。
孟双从人群中走出来,笑意盈盈道:“既然苏公子起了,那我们便去用饭吧!”
苏乾应道:“好啊,你们先去,我去沐浴一番,马上过去。”
杜氏面色苍白,挽了高髻坐在一边,挤出笑意看着众人。
孟双揽着阿筝以及诸多猎户坐在另一侧,薄遥身后站着寒松坐在偏上的位置,旁边留了空位。
苏乾一进门就看到如此场景,尤其看到杜氏愣住,疑问:“赵夫人这是?。。。。。。”
孟双急忙将他迎到薄遥身侧坐下,才道:“多谢两位公子救了封蛟城百姓!”
杜氏跟着颤颤巍巍站起身子,行了个妇人之礼,眼中一时噙了泪花:“两位公子,为我儿报仇,奴家愿永世为二位当牛做马!”说着便要跪下去。
苏乾上前一步,将她搀起,不解:“赵夫人这是病好了?”
杜氏怨嗟:“奴家。。。。。。哎!奴家本就身体无恙,更没患什么癫症,这一切都是为了苟活,盼望有一日能找机会为我儿报仇雪恨啊!”
苏乾奇道:“赵夫人此话怎讲?”
杜氏缓缓坐下,道:“此事还要从多年前赵家救的人说起!哎?大家吃,都动筷子吧!”
孟双等人都是些糙汉子,既被邀请来也就不管不顾的吃将了起来。
杜氏继续道:“诸位莫要看这里是赵宅,多年前赵钦之可是我杜家的赘婿,他实乃一介酸朽书生,考不上功名习不得武艺,奴家的舅父曾经是这封蛟城的县丞,因为自家人的关系才帮他开了公学私塾,可堪堪我瞎了一双眼,将他当成憨厚的只会学究的书呆子,直到一日奴家无意间救了个老乞丐,这才慢慢看清了他的嘴脸!”
“老乞丐?!”苏乾震惊,薄遥也略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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