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等着沈如筠开腔。
一时间,沉默像墨水一般悄悄晕染开来,弥漫在他们周围。
不一会儿,沈如筠在一片窸窸窣窣声中也躺下了,她下意识地将手向他身上伸了过去,他顿时慌乱得侧过了身子,双肘紧紧地环抱在胸前。
半晌,他终于开口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如筠,我很困,你。。。。。。也快。。。。。。睡吧。”
听了这句话,沈如筠并没有接茬,只是轻声地笑了笑,“嗯”了声,可是她分明感觉到眼睛有刺痛了起来,一颗泪珠直溜溜地滑下了脸颊。
吴毅棠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沈如筠,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慌乱如麻。
以前令他hUN酥骨软的软柔床垫,如今却让他如芒在刺。他感到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从内到外都对他进行了一番打量、审视、和端详,他很怕她一冲动不由分说硬来。
不过,幸好,她是沈如筠,非邱佳丽,在这点上,他睡在她身旁,他还是安全的。
吴毅棠的这一番举动,无疑又一次伤害了沈如筠,也加剧了她心头的疑虑和恐惧。
一个人在求欢时被无视、被拒绝是一种让她难以启齿的羞耻,她只能把这股闷气憋在心头上,可是却禁不住胡思乱想、胡乱猜测起来。
她更是把握不准,吴毅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以前回来后尚能和他讲讲邱佳丽的反应和言行举止,可是今晚却一反常态,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好像一个心虚的小偷在遮遮掩掩他的秘密。
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浴室里那么久,更是前所未见。
两人不是说好最近要一直努力造人吗?
她的念头来回辗转,不会把自己往一个牛角尖里钻,毕竟现在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也开始清楚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不久,耳边便响起来了吴毅棠的均匀的酣眠声。
凌晨一点了,身体也早就疲乏了,其实她也一样,念头一放松,她也很快地睡着了。
以后的几天,夫妻俩心照不宣地相敬如宾起来了。
每天两个人都争着早起起来做早餐,一起吃早餐,对夜晚无形的楚河汉界又都避之不谈,然后各自强颜欢笑出门上班去。
夜晚回家时,如果有什么事便先信息知会一声,近几天也没有特别晚归的时候,倒也是过得风平浪静,只是总是有一种疏离陌生感开始扎根在沈如筠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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