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苏格兰场!”
敲门声大到几乎要把门震碎,我顿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望向迪奥,“你今天在外面做什么了吗?”
迪奥错愕地盯着我,他似乎同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矢口否认,“我不知道,倒不如问你有没有干什么!”
“我当然没有了!我可是守法市民。”
我紧张极了,只有苏格兰场要抓人的时候,才会这样敲门,两个女仆被吓得够呛,顿时面面相觑。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和迪奥有关吗?他没有承认,但我知道并不能够相信她的话。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去开门,决定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下一刻,破门而入的警察们一下子冲上来,把我和迪奥按倒在地,用枪指住了我们的脑袋。
“珍妮·布兰度,迪奥·布兰度,你们以合伙谋杀达利奥·布兰度的罪名,被逮捕了!”
……
我浑浑噩噩地被关在警局内的问询室中,在我对面的警察冲着我大声震慑的时候,我才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麦肯齐夫人因为儿子的事情打算报复我,因此花费了巨大的人力,找到了丢入海港的达利奥的尸体,并且法医确认了身份。
迪奥跟我分开审讯了,但不用想都能猜到,迪奥发现我已经没有价值了的话,一定会把全部的罪名都推到我头上,是我一个人谋杀了达利奥,一个人进行了抛尸,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就是这种人。
“……我需要一个律师。”我沉默许久后,向警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麦肯齐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流浪汉人证,号称达利奥提前出狱的那天晚上看到过我和迪奥拖着尸体,在港口抛尸。
很显然这是伪证,她的目的是为了把我们一网打尽,虽然我什么都没做,但也不能推给迪奥。不知道这个罪会怎么判决,一般能够证明达利奥是个嗜酒家暴的人渣的话,陪审团一般不会同意死刑,如果最后他有可能从监狱里出来的话,那时候我的下场恐怕不言而喻,出卖他这种事情根本不敢想……
因为无法与迪奥核对证言,我决定暂且保持沉默,听听律师的意见。
但是麦肯齐夫人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买通了看守所,她进来在我面前大肆炫耀并嘲笑了我一番,并告诉我已经通过报纸把这件事情刊登了出去,要让我身败名裂。而最终的结果,是要让我和迪奥一起上绞刑架。
她对于这件事情仿佛势在必得,19世纪的刑侦和法律不像现代一样健全,黑暗且冤案颇发,基本都是权力者说了算,就算没有明确的证据,想给我们定罪很容易,而我没有足够硬的人脉能把我们捞出来……
仔细一想,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也脱不开干系。迪奥是为了让我不被达利奥侵犯,才做出了如此不理智的行为,比原著中冲动多了,这不是他正常情况下会做的事情。
在现代或许能给他颁个见义勇为奖,也算防卫过度,但如今却是毫无办法。只要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哪怕死掉的那个人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
我找来的律师和我谈了谈,从他的口中得知迪奥也没有认罪,他的口供和当初报案时候一样。但这并没有太大用处,麦肯齐夫人恐怕会买通法官,将会不惜一切代价给我们治罪,一个律师的辩护也没有什么意义,除非我能找到同样有权势的贵族来为我作保证人,打点好法官和陪审团的关系。
但最好的情况也是被判缓刑。
我陷入了纠结中,在我认识的贵族里面,有谁会愿意来为我作保证人并打点关系呢?
珍妮的父亲只是个落魄的男爵,没有这个能力,那些贵族太太们也只是点头之交,只有伯爵之子戴维·布朗,能做得到这件事。
但如果我求他的话,意味着我要付出我难以承受的代价,成为他的情妇。
尊严和生命哪个更重要?
我感到痛苦极了,我恐怕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万幸的是,在几日后,乔治·乔斯达爵士前来了看守所。
“很抱歉我来晚了,我并不知道您是我恩人布兰度先生的妻子,也不知道您和您的继子一直在遭受那样的痛苦。”
乔斯达先生充满同情的注视着我,在他看来,人一定是因为生存不下去了,才会让一位妻子和男人的亲生儿子,一同联手谋害了男人。
乔斯达先生向我点了点头说,“请让我来帮助你们吧。”
……
事情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前进了。
乔斯达先生找来了一位名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帮忙,福尔摩斯利用了他的演绎法,重新再现了现场,并整理了证据。他向苏格兰场的警长证明了所谓的目击者证言是撒谎,他指出我并不是杀死达利奥的犯人,也已经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达利奥的死亡与我们有关。
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问题。
达利奥的骸骨被侵蚀的很严重,是某种毒药的长期中毒迹象,福尔摩斯找来了证人,食尸鬼街的黑市商人作证自己长期卖毒药给迪奥,迪奥逃不开给父亲下毒的罪名。
在审讯之后,他犹如开了上帝视角的推理逼得迪奥承认了自己给父亲下毒,因为憎恨他害死了他的母亲,还把他母亲的遗物卖了卖酒喝,他非常恨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不配称为父亲。
这份证词让乔斯达先生无比触动,也打动了法官和陪审团。在乔斯达先生的打点下,虽然因为无法证明达利奥的死亡与我们有关,但因为迪奥长期给父亲下毒的关系,他最终被判处了两年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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