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眉心一跳,“你怎么用我的浴巾包你那!?我这还怎么用?”
傅寒州挑眉,“那不系了。”
他作势要去扯掉,南枝立刻尔康手,“不用!系着吧,送你了!”
傅寒州看着桌上的醒酒茶,“这么客气?”
南枝翻了个白眼,“这两杯都是我的。”
“喝多了不怕睡不着?”傅寒州擦着头发,水珠顺着他的动作溅落,还有一两颗顺着他的肌理往深处滑落。
南枝清了清嗓子,“我睡前会做有氧运动,睡得不知道多香。”
傅寒州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这是在暗示我刚才没和你运动?”
“……”
“您可真能联想。”南枝喝了自己那杯,走进房间去拿睡衣。
见傅寒州还站在外面,她径自进了浴室,室内的空气都带着潮湿的水汽,南枝看了眼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满脑子都是傅寒州刚才在这洗澡的画面。
他倒也不是第一次在这洗澡,前一次两个人在浴室里,他那身高都施展不开,最后两个人湿漉漉得还黏着泡泡滚到了床上,硬生生毁了她一个床单。
南枝拍了拍自己的脸,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这一天的精神紧绷才彻底消散。
傅寒州将那杯醒酒茶喝了,顺道将她的杯子也拿去一块洗了,陆星辞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将手机免提打开,一下就听到了他那边乌烟瘴气的动静。
“怎么才接电话,去逮南枝妹妹了?”
傅寒州面无表情,“叫谁妹妹呢?”
陆星辞一噎,饶有兴味道:“哦,那就是南小姐~你那边不会在洗澡吧。”
陆星辞还没到年迈的地步,傅寒州那那么大水流声他当然听得到。
“洗杯子。”
那边顿了一顿,然后声音调高:“你在干嘛?”
“你直接去挂耳聋耳鸣专家门诊吧。”傅寒州要挂断电话,陆星辞不让,“你在洗杯子?你出息呢?”
傅寒州神色淡漠,“我没你那么废柴,洗个杯子也要叫妈。”
陆星辞舌头顶了顶腮帮软肉,“怎么还人身攻击呢,我这不是好奇你在南枝那的家庭地位么。”
傅寒州没心思跟他闲侃,“干嘛。”
陆星辞啧了一声,“我打电话问你助理说你没去应酬,这不是猜你跑去找南枝了?打过来跟你说个事,江澈那小子估计要判刑了,犯了大事。”
傅寒州对这事略有耳闻,恰好南枝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屋内回荡着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前面隔着门听不真切,后面那句事关江澈,倒是入耳得清清楚楚。
南枝一怔,呆呆看着傅寒州。
“知道了,挂了。”傅寒州摁掉通话键,将杯子拿干净的一次性抹布擦干净后道:“去把头发吹干。”
南枝现在哪有心情吹头发,“江澈除了帮他爸办的那些事,还出什么事了。”
傅寒州倒也没瞒着她,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南枝脸色一变,“警察会不会也怀疑我?”
“不会,要是怀疑你,前两次你去警局就已经接受调查了,别操心这个。”傅寒州朝她走近,“去拿吹风机。”
南枝满脑子还是江澈,等把吹风机交给傅寒州,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才反应过来,他要自己给自己吹头发。
温热的风吹拂头皮,南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起码判八年以上,等他出来,江家也早就不在了。”
南枝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傅寒州了然的眼神落在她脸上,“不必自责,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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