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
第二日吃了早饭,顾瑛记起来昨日田家奶奶和顾珊给她的包袱,于是打开了清点一番,只见顾珊给她带
回来的包袱里头除了几尺布料以外,两件半新的裙子,两双新鞋,另外有几块包头巾,一大包点心,一
大包绒线,一大包绣花线,另有四五种丸药,上面写着是治什么病的。
顾瑛见了这些东西心中不免有些暗暗生疑,照说顾珊现在不过是个服侍主子的下人,虽说得到主子的青
眼,但是她又不是家生子,哪里来得这些体面,刚见了面就给这么些东西带出府,难道田家奶奶就不会
不自在么,另一则,她不过几个月就成了田家奶奶近身的丫头,也不知道田家奶奶到底看中了她哪一点
。
顾瑛想了一阵,到底因为顾珊不在跟前,也无从问起,于是只得暂且按捺下,只得日后见了顾珊再问。
李氏刚从外间进来,见了满炕的东西,笑着说;“你这个妹妹看着就是个灵俐的,怪不得有这么大的体
面。”
顾瑛心里有些担忧,说道:“再好的体面总归是做那下人的活计,还不如咱们乡间自在,只是那丫头眼
界儿高,断然过不了乡下平凡的日子,我只望着她在主子跟前不出差错就是了。”
李氏听了顾瑛的话,像是想起往事来,她感叹一声说道:“你这话倒说的是,从前我在韩府时,每日天
还未亮就要往当家主母屋里去立规矩,在她跟前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声,饶是这样小心翼翼的,还要被她
算计。”说着说着,李氏眼里含了泪,她道:“说来说去也是我自己那时作的,好好的清白姑娘去给别
人做小,差点害了自己跟虎生的命!”
顾瑛见招哭了李氏,连忙拉着她的手安慰道:“现在不是好了么,有虎生哥这么孝顺的儿子,大娘日后
要享他的福,这可不就是应了那句苦尽甘来嘛。”
李氏被顾瑛劝解了两句,这才好些,顾瑛说:“现在正是大腊月的,大娘可不许哭呢!”李氏擦着泪说
:“你这话说得对,我不该哭,脱了那苦海,又遇着虎生爹,合该是喜事才是!”顾瑛见李氏心思开阔
,这才又将话头扯到别处。
而后几天,年味儿越发浓了,又遇到接连天晴了几日,李氏把屋里炕上的褥子被子都拆了,又用米汤洗
得干干净净,顾瑛这几日也不得闲,托原先顾家嬷嬷的福,她在顾家住了半年,连鞋子也会了,到了虎
生家,又跟着李氏学了一冬天的活计,如今针线活的工夫很是不错,俨然已经成了半个古代人。
前几日,她亲自动手纳了两双阔口手纳厚底青面鞋,虎生也是一双布鞋,只因这天并不能穿布鞋,便又
用去年旧时存的兔皮子缝了一双皮靴,并连穿的袜子,过年时要带的荷包,现手里又忙着赶制虎生和李
氏的衣裳,这衣裳原本是李氏在做,如今只差两个袖子,现下由顾瑛接了过来做。
这日,顾瑛正在炕上缝衣裳,见虎生挑开了帘子进来了,顾瑛抬头瞅了他一眼说:“虎生哥不是往二婶
娘家里去寻什么去了么。”
“寻了回来的,回来时二叔还给了两尾鱼,正养在水缸里。”
顾瑛笑了一声说:“这时候的鱼可不容易得!”
“谁说不是哩,二叔凿了冰守了一下午才得那么几条。”虎生说着,见顾瑛炕上的针线簸箩里放着一个
荷包,上面绣着岁寒三友图,又见她嘴里搭着话,手里的活计还不停,于是说道:“你在屋里连做几日
针线,身上必定是乏的厉害,娘正要到前面村口去洗衣裳,不如跟娘一起出去走走呢。”
顾瑛接连做了几日活,身上的确是酸软得很,听了虎生的话,便下了炕说跟李氏一起出去走走,李氏本
要顾瑛在家里歇着,又知让她在家里歇着,她也是动手做针线的,于是叫着顾瑛一起去。
顾瑛帮着把浆洗好的衣裳提到村头河边,一路上还遇到村里其他人在,村里的妇人们都已认得顾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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