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慌慌张张地来报,白卉斓腿一软,还好林仙仙扶稳了。
“白姨,你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林仙仙的声音着急,苏仲文是她亲爹,可她现在的身份什么都干不了。
如果妈妈再出了事儿,那她真的就没活路了。
白卉斓脸色苍白,艰难地摇摇头,“我没事儿,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要去看看仲文。”
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丈夫,女儿丢了,如果丈夫再出什么意外,她的天都会塌了。
她和丈夫感情甚笃,年轻时就相爱,当年由于历史原因她成了第一批下乡知青,出生书香门第的苏仲文完全可以不用下乡,但为了爱情追随她而去了。
她下方的是个苦寒的地方,又吃不饱,他为了给她打牙祭凿开冰封的大河捞鱼,没想到冰裂了,他掉了下去,寒冬腊月他在冰水里泡了几个时辰,身体就吃了大亏。
后来回城,怎么进补都没用,再后来女儿丢了,他陷入深深的自责,长期失去女儿的痛苦和寻找女儿的不停奔波中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林仙仙的内心饱受极大的煎熬,又担心又难过,但内心对与父母亲团圆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她强打起精神和秘书一同把白卉斓搀扶进了医院,梅妈已经在等着了,护士告知苏仲文在紧急手术,她们三个只能焦灼地等在手术室。
白娇娇得到消息也来了,她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了,假惺惺道:“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姐夫还是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挤出两滴鳄鱼眼泪。
白卉斓根本没力气说话,脸上没有一丝生机。
“姐,肯定是家里那些佣人办事不尽心,我看你就是太心软了,这次等姐夫醒过来你可得好好整顿整顿了。”
整个医院长廊全是她聒噪的声音,林仙仙不耐地皱了皱眉,她真想清静清静。
“不好了,病人情况危急,有生命危险,请您签字!”
护士急促的声音打断了白娇娇的噪音,“请问谁来签字?”
“什么,护士你…你是说他快不行了?”
白卉斓的脸色相当的难看,她这是明显的惊虑过度。
护士点点头,“是的,病人需要手术,但他的情况非常危险,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这话在白卉斓听来犹如千斤之鼎,她立刻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小姐,你怎么了,我年纪大了你别吓我!”
“姐姐,你醒醒啊,姐夫一定没事的!”
护士只好去喊了医生处理白卉斓的紧急情况,白卉斓去了病房由梅妈照顾着。
“你们到底谁签字?”
护士焦急地看了看表,每耽误一秒病人就多一分危险。
“我是家属,里面的病人到底怎么样了,做手术有没有风险?”
白娇娇接过手术知情书,却迟迟不肯动笔。
护士等不及了,“我已经说了,病人非常危险,若是现在不做手术只有死路一条,但这个手术是存在风险的,请你们立马签字配合我们。”
白娇娇依旧磨磨唧唧的,“那风险是多大,喂,你什么态度,我是家属我有这个知情权,你最好态度好一点,否则我投诉你!”
林仙仙心急如焚,怎么感觉白娇娇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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