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惜了!这帮山里来的都贼拉厉害。”唐大山叹道,他曾经也是半个猎人,碰到猪王这种百年一遇的王者,任何猎人都会热血沸腾。
唐河一摆手,忍着笑说:“可惜啥啊,那俩鄂伦春喝多了,打了两枪,就留下一条血沟,我看呐,不致命!”
唐大山反倒是松了口气,望向深山,眼中带有庆幸。
唐河又把那两活爹的事儿说了一下,唐大山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齐三丫也来了,李淑华赶紧迎了上去,拽着齐三丫进了屋,李淑华教齐三丫怎么扒松鼠皮,从三瓣嘴开始,用磨得锋利的小刀子,沿着皮膜一点点地向下扒,皮子上不能留油脂,又不能坏了皮子。
一张松鼠皮就二三十块,刺(ga三声)出个洞来就贬值十块,这可是个技术活。
十几个皮筒子翻过来,用草木灰处理了,然后剥得干净的松鼠直接放到雪堆里冻上了。
唐树急得直跳脚,唐丽眯着眼睛,悄悄地踹了小弟一脚,然后握着小拳头一晃。
唐树恬着脸凑了上来,拽着唐河的衣服小声说:“哥,松鼠哈,炖啥都好吃啥!”
“你跟妈说呗!”
“你说呗,你说话好使,下回你挨打,我还替你!”
“真是我的好弟弟!”唐河揉搓小弟两把,然后说:“妈,小弟说炖两只松鼠吃吃!”
“我,我没说……”
然后小弟就被李淑华抡着鸡毛掸子抽得上窜下跳。
在农村,唐河一直认为,鸡毛掸子这玩意儿,主要的功能就是用来打孩子的,谁家闲着没事总拿这玩意掸灰啊,你得有落灰的玩意儿啊。
李淑华瞪了唐河一眼,“明天赶紧把皮子卖了,卖出的钱刚好够立秋结婚用!”
“啊?结婚?啥时候的事儿啊?”唐河一愣。
李淑华恨恨地一点唐河的额头:“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跟立秋这么不清不楚地住一块,人家脸都不要了,你还要怎么样?”
唐河大怒:“关我什么事儿啊,又不是我跟着一块住……住的!”
唐河说完有些心虚,特别是看到齐三丫看着自已,羞涩地低头一笑的时候,我草,心里好慌啊,下意识地就回想起上回,自已以为老八头在家,结果钻了齐三丫的被窝。
好在李淑华没发现异常,要不然能把他打死。
“赶紧把婚结了,正经地两口子,正经过日子!”
“他家那小破房……”
“这不是问题,老八头昨天跟我说了,他在老张头那住,也在那吃,给老张头俩钱就是了,等着春种完了,房子盖完了再搬回来!”
“那行!”唐河十分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杜立秋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在菜板上七里卡嚓地切着酸菜。
今晚上肉没了,但是有熊肉油滋啦,再加上熊肉熬出来的荤油,酸菜炖土豆条子,吃得也挺香。
唐河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杜立秋。
家里有女人和没女人是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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