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莞村,仔细算起来,也有这么久,还从来没拿过,什么五百块钱一个月呢。别说是拿,那是见,都没见过。怪不得,兄弟你们这么卖命。”
东莞青年接着说:“跟村里说,干脆,我们把这条路,也承包了。”
“人家是给钱,我们是记账,怎么能承包?”
东莞青年:“记好帮他承包的帐,不是一样的?”
麦救济看着他:“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做,那是太简单了。要是我们承包了,那就天天从家里,带起番薯来干。就这样,等我下了工,就去找老村长。要像他们那样搞承包。这样那进度,就会更加快些。”
“说得有道理,要是承包,就是带起大番薯来干!争取两头黑,不要多少天,就能完工了。”
麦妙娟家里。
好多天早出晚归,大的规划做完,心情松弛下来,想好好回去,奉承亲爱的老公一下。可刚刚进了家门,人就愣住了。
时间还早,可店子早早关上了门。阿洪睡在床上。她吓得赶快问道:
“亲爱的,怎么啦。”
没有吭声。仿佛睡不醒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她急了。
“病了吗?要不赶快去医院看看?”
“老子才没病呢。”
“那是为什么?”
“不准搞。坚决不能搞。”
“什么不准搞?”
“搞什么?”
“那个厂子。”
“明白了,不准我们办厂子?”
“不是不准村里,办厂子。”
“那是?”
“是不让你去搞。”
“为什么?”
“你以为,你现在村里,弄得是风生水起,是吗?”
“这样做,不对吗?”
“人家做了,就对。你做,就不行。”
“你讲道理。”
“没有什么道理,就是不行。”
“就是行。”
“你硬是要做,那我们,就离婚。”
这个词,竟然从阿洪嘴巴出来了?
麦妙娟听得发了呆。两个人在一起,也有那么久了。磕磕绊绊,是经常有的,问题也不少。可就是这个词,她真的就还没有听到过。
她在灶前忙着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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