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他交待福叔让海乐来他的书房,海乐疑惑的被福叔带来了书房。
福叔离开以后,谢品逸问海乐:〃方若离,可以叫你若离吗?
海乐点了点头。
你多少读了一些书吧?我这几日有些忙不过来,明天开始,我在上午开会的时候,你来帮我做一下会议记录,我一边开会一边记,很麻烦。〃谢品逸说。
海乐不由得惊讶的抬起头望着谢品逸。
那么多个女孩子,大家都会写字,为什么要找她?
放心,我会提醒你哪些是重要的,我提醒你的,你记下来就好。〃谢品逸淡淡的说。
海乐不由得摇着手,以示拒绝。
我发现和你沟通真的有些困难,喏,这里有支笔,你想说什么,就像早上在沙滩上那样,写出来吧。〃谢品逸将签字笔递给海乐。
海乐迟疑着不肯接。速度首发你会写字的,而且我觉得你的字写的很漂亮,你不要告诉我你用不来笔,只会用树枝划。〃谢品逸很平静地望着海乐说。
海乐骑虎难下,只得伸手接过了那支签字笔。
谢品逸顺手拿来一本便笺纸,再拉过来一把椅子。
真的很抱歉,我看不懂你的手势,你是想要拒绝,还是想要接受,坐下写出来让我明白吧。〃谢品逸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海乐硬着头皮坐在椅子里,她握笔的手,不可察觉的在抖动着。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字写到纸上,就不像是树枝划出来的那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不明白。
以为早上划沙是聪明的举动,其实是愚蠢的,她现在要怎么办?海乐的后背,都急出汗珠来了,而她的额头,也是一片汗湿,只是头巾给包着,看不出来。
她抬起头,不由得再次望着谢品逸。
谢品逸挑了挑眉,说:〃若离,写字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为什么迟迟都不下笔?我觉得很奇怪。
海乐咬了咬牙,将便笺纸移到自己的面前,就要准备下笔,这时,谢品逸的手机响了起来,谢品逸皱了皱眉头,伸手接过:〃喂品逸哥哥,是我,听说你去了花莲,那边好玩吗?〃电话那边说。
谢品逸啪的将电话挂掉了,她怎么又知道他的新电话号码了?知道这号码的,不多,就那几个人,是谁告诉的?是付晶?还是老爸?或许家姐妹?还是楚临风?
当初为了堵长竹帮的嘴,对外一直宣称死的是池海欢,而送到英国去的是谢海乐,就连许雅妍一直都在黯然着海乐的失忆,将她也忘记了,只有他,老爸还有阿姨,还有龙帝威清楚那是池海欢,不是海乐,别人都以为那是海乐,谢品逸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长竹帮一日不除,老爸就会有危险,为了老爸的安全,宁可防着一点,让她暂代海乐,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要海乐找回来,不,哪怕她找不回来了,但是只要长竹帮瓦解,该是谁,就是谁!他不会允许池海欢一直李代桃僵下去的!她玷污海乐的名字,已经够久了!
不过,他警告过,她顶着海乐的名头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不是永久的,只要长竹帮不在,她就会恢复真身,所以池海欢在家里和父母相处时,尤其是和他单独相处时,都会以海欢自称的,算她聪明!还好她一直在英国读书,一年回来就那么几次,能见到的日子也不多,可是,他还是无法容忍她还继续存在在他的生活里,但为了老爸,他也只能暂时忍下心中的一口恶气,她必须要以海乐来存在,可他未必要对她好,她又不是真的乐乐!
她怎么就将自己当回事了呢?时不时的打个电话来冲击他的神经!
等他回过神来以后,方若离已经一脸平静的站在椅子旁边,他不由得拉过那本便笺纸,看了一下字迹,上面写着:我拒绝,我哑,与人沟通很不便,不是秘书的料。
谢品逸不由得有些失望,并不是他想像中的字迹,他将便笺纸扔到了桌子上,说:〃那,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别人。
海乐如释重负的离开了谢品逸的书房,她轻轻的关上书房门,头巾下面的脸,全是一脸的汗。
不知道是接到了谁的电话,他一直在那里愣神,她也有急中生智的时间,她改变握笔的姿势,也就改变了写出来的字体,但和在沙滩写的又有其相似之处,一切无懈可击,他,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他应该是无意的,也的确是想找一个人来分担一下,记录本来就不是一个总裁做的,找她来,无可厚非,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接受他分派的这个工作!经过昨晚和今天早上,她完全不想让他知道她是海乐,她想将这个秘密永远的沉入海底!
她回到自己的房里,没有多久,她便听到了一阵哀怨的小提琴声,那是她很熟悉的《命运之夜》,但他以前拉出来的除了激昂与欢快,哪有这般的哀怨?他拉小提琴时的心情是哀怨的,还是她听琴的人心情是哀怨的?她也迷糊了。
她轻轻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仔细的倾听。
当海乐离开书房,谢品逸也起身离开,试探是徒劳的,是让他沮丧的,他不由得觉得自己的神经真的快要有些失常了,老是觉得什么都有可能,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可能,带给他的,总是失望!
第三更,后面还会有更,只是会晚一些。我先去吃晚饭,汗。
你不走,我走!
他心里很郁闷 ;拿起了从台北带过来的小提琴试了试,觉得自己的手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便站在阳台上拉奏,因为他曾经答应过乐乐,每晚都会拉小提琴给她听,昨晚因为手受伤,漏了一晚,今晚他要补回来。速度首发海乐静悄悄的 听着,越听越心酸,她听得出他满腔的思念,他是在思念谁呢?那个他眼里的谢海乐?
她想离开, 可是,又还是舍不得离开,六天,很短的时间啊,让她再多接近他几天吧。
楼上的 人在阳台上痴痴的拉着,楼下的人在痴痴的听着,平静的是夜,不平静的是心。
直到谢品逸停 止了的拉琴,海乐还在那呆站着,良久,等不到了,她才依依不舍的走进了房门。
因为之前谢 品逸的道歉,海乐平静的又度过了二天,但晚上,谢品逸的小提琴声,让海乐一直是在无眠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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