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回吧。”谢老夫人神色疲惫地看着两人,这一家大的小的没一个省心的。
得到谢老夫人同意的的徐氏第二天便和谢贤一起前往了顾国公府,向顾夫人说明了来意。
顾夫人坐在大堂里,神色晦暗不明,她也一直都在为顾长言的婚事着急,但是顾长言的事确实很棘手,她是知道顾长言有龙阳之好的,之所以迟迟未成婚,是他自己不想成亲,这事让顾夫人非常难以启齿。
顾家也曾主动找过好几家议亲,但是人家在知道顾长言的事之后都婉言谢绝了,所以顾夫人因此便歇了这个心思,却没想到还有人上赶着来的。
“谢二爷,谢夫人。既然你们来了,那我也不瞒你们,我儿的情况你们可都知情?”顾夫人淡淡地问道。
“额,知道的。”徐氏眼神闪烁地说道,难道谢云香说的是真的?
“既然知道,那么你们也该明白,议亲是成两家之好,我也不希望以后咱们两家因为这个事反目成仇,现在既然知道了,你们还觉得能接受的话,我断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顾夫人缓缓开口道。
“夫人说的是,这也是孩子喜欢,所以我就舔着老脸来了,只要孩子们高兴,我们也是高兴的。”徐氏笑得一脸深明大义的样子。
“是是是,是这个理,只要孩子们愿意,我们自然是支持的。”谢贤也附和道。
顾夫人眼见他们如此果断,倒是有些犹豫了起来,这对做父母的只怕是也不靠谱。只是想想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只要有人要,那就行了,因此,便做主将此事定了下来。“既然如此,咱们找个日子交换下庚帖,先定亲,再择日成亲。”
“如此甚好。”徐氏赶紧说道。
谢贤也喜笑颜开,“好好好。”
顾夫人又跟着两夫妻客套了几句之后这才送走了他们,待到两人走后,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自己的这个决定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儿子的这个问题是难以解决的,但是那对夫妻看起来也不像是疼爱孩子的样子,一般人知道自己女儿要嫁的是这么个人,估计是不会同意的。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长言那一脉能留下个嫡长子什么的,那也算不错了。想到这里,顾夫人转身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寒烟,去请二公子过来。”
“夫人,二公子一早就去了清风楼,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寒烟有些紧张地说道。
“这个逆子,迟早要气死我。”顾夫人闻言大怒,“去把他绑也要给我绑回来。”
此刻的顾长言正在清风楼里和男倌人寻欢作乐,他正慵懒地靠坐在美人榻上,怀里还搂着一个男人。见到寒烟来喊他,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二少爷,夫人请你速速回府。”寒烟战战兢兢地说道。此时的她看着顾长言那样也有些面红耳赤,虽然是习以为常了,可是顾长言本身就是一个长相极为英俊的人,眼下这衣裳半露勾魂夺魄的模样让人看着更是脸红心跳。
“回去做什么?”顾长言边问边张开了嘴,接受着身边的倌人的美食投喂。
“应该是关于二少爷议亲的事。”寒烟如实道。
“什么?”顾长言当即变了脸色。“议亲?你说的是我?”
“是。”寒烟低声道。
顾长言这才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倌人缓缓起身,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考虑议亲的事了。以为母亲已经死心了,谁知道突然又提起了这件事。
顾长言气势汹汹地跟着寒烟回了府,顾夫人正坐在大厅里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回来了?”
“母亲,寒烟说的是真的吗?”顾长言此刻极为愤怒,他一回来就气势汹汹地质问着顾夫人。他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要强行给他塞个女人呢?
“自然是真的,我喊你回来正是为了说这事。”顾夫人淡淡地说道,“谢家那边我已经答应下来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喊你回来不是找你商量的,而是通知你。”
“母亲!我不同意!”顾长言此刻气愤无比。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你没得选。”顾夫人长叹一声。
随即她的语气又软了下来,“长言,这么多年,娘没有求过你也没有逼迫过你任何事,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是就这么孤孤单单一辈子,娘以后就算是死了,也无颜下去见顾家的列祖列宗啊!”顾夫人说得声泪俱下,泫然欲泣。
这顿感情牌打下来顿时就让顾长言的态度软和了下来,“娘,您别难过了,是儿子不好,既然您都决定了,那就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顾长言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对顾夫人还是极为孝顺的,眼见着顾夫人就要伤心落泪,自然是不忍心的。
“不知道娘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呢?”顾长言想要换个话题转移一下顾夫人的注意力。
“是谢家二房的小女儿,谢家与我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也不算是辱没你了。”顾夫人当即开口道,“听闻那丫头活泼喜人,你到时候也可以尝试着与她相处相处,说不定,你的想法就会变了呢?”
“。。。。。。”好吧,顾长言已经没有想过试图说服母亲了,只能顺着母亲的意思来。这什么谢家二房的小女儿,他听都没听过,一想到自己就要娶一个女人为妻,他心里就颇为抗拒,但是一看到母亲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就又收起了自己脸上的不耐烦。
“既然母亲大人觉得好,那就按照母亲的安排来吧,儿子听母亲的就是了。”顾长言叹息道。
“既然如此,这几日你就别出门了,以后也少去清风楼了,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顾夫人随即劝道,“你呀,是没有接触过多少女孩子,以后接触得多了,自然就知道女孩子的好处了。”
“。。。。。。”好处?顾长言不置可否,他在顾家里看到的多是阴谋算计,勾心斗角。哪怕包括自己的母亲,能一直做顾家主母,也不是简单人,只是这事他没法评价,因为说起来顾夫人也是为了他们兄弟二人。
他们兄弟二人之所以能稳坐顾家嫡子位置,也是因为母亲的手段,他们享受了母亲带来的荣誉地位,自然是没资格指责母亲做得对与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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