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会有这样强悍的将领,也不信会有这样强悍的队伍。
总有人以为这是公孙家,在刻意为这位即将上任卢龙县令的赵姓都尉扬名立威。
既然世人不信,便从此处开始,叫那些人瞧瞧白马义从是否还能驰骋边关。
比起在青州时的稚嫩古板,此时的赵云成长着实叫他这长辈欣慰。
从阳丘里一战,他便确定,小娘子确有识人之明。
将白马义从队伍和旗号交给赵云,是件极其明智的事情。
田楷本身就是最早一批的白马义从,对这支队伍的感情非比寻常。
界桥一战主将严纲阵亡,白马义从全军覆没。
即便重建,也失了精气神。
可是阳丘一战后,田楷再次看见了这支队伍重塑军魂。
不,不止如此。
田楷唇角挂上了欣慰的笑容,这支新生的白马义从还具备了主将的品格,平时服从温和,战时坚毅冷酷。
若有一天,再见白马义从奔驰塞外,田楷想他便是立刻去死也是愿意的。
似乎是由白马义从想到了公孙瓒,田楷眼眶微红,骑在马上,独臂再次用力的拍了拍赵云的背。
赵云抬头望了一眼公孙颜的车架,张泽随行,即便这个陌生管事心怀不轨,以阿泽的武艺,可保无恙。
便又低声向田楷询问了些关于此事的情报,在心底谋划一番,他才微微松了眉,放慢了马速,向田楷身后的夏侯兰询问起别的事情。
“安远如何了?”
阳丘里一战的伤员均被送到了孤竹庄园休养照顾。
“前天醒了。”夏侯兰知道赵云心中将张著张泽视为兄弟,便给他说起近况。
从受伤至今张著已经昏迷了许久,因辛实有过照料伤者的经验,便调了辛实去照顾。
期间王伍身体恢复许多,也帮着照顾,前天张著醒来,精神还算不错。
“虽行走无碍,”夏侯兰长长的叹了口气,“可安远只怕不能再骑马征战了。”
不仅再不能上战场,连右半边脸也毁了。
闻言赵云拉着缰绳的手一顿,虽早已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可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沉痛。
“无妨,公孙娘子对我提过,若是安远好了,便调拨去公孙娘子身旁为近卫。”
近卫?夏侯兰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汉代在官方带头颜控的情况下,田楷即便资历再深也因一支断臂无法再为官。
一般来说少有人会将容貌有损的士卒留于身侧充当近卫。
不过夏侯兰转念一想,这又确实是那位公孙娘子会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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