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疑惑地站了起来,急忙走向墨砚寒的办公室,见门虚掩着,便悄悄地推开一点缝隙往里看去,却见他如雕塑一般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可是在温暖的阳光下,她分明看到了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有亮晶晶的东西在缓缓地流动着。
这样的他吓坏了她,因为在她的印象之中,墨砚寒一向高傲自信,甚至于张狂,他出身高贵,能力非凡,靠着自己的实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已经取得了让世人瞩目的成就,正因为如此,她一直以为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不会有‘挫败’二字,更不会有那显得如此脆弱不堪的‘泪水’出现。
可如今,他的脸上分明就写满了挫败与痛苦,眼睛里分明就流出了亮晶晶让人看了都为之心碎的泪水。
听说,中国有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如今,他却悄悄地寂寞地缩在办公室的一隅流泪了,确实是真的到了伤心处了吧?
想起方才同样流着泪从她身边经过的女子,她越发地确定这两个人之间一定不是初次见面,他们是曾经的恋人吗?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分离?
可既然重逢了,既然明明还互相为彼此伤心着,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心扉重新开始呢?
哎!中国人啊,总是喜欢这样含蓄,即便深爱着也不肯轻易说不出口,完全不像他们美国人,如果爱了就一定会勇于说出口,干干脆脆了,免了许多猜忌,日子过得痛快得不得了!
想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仍然将门轻轻地掩上了,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办公桌前坐好开始在那里发起愣来。
穆紫篱回到报社,将稿子整理好交上去,随之一起交上去的还有她的辞呈。
报社主编看着那两张薄薄的纸有些发愣,好一会才皱着眉头问道:“叶小姐,我觉得你这个报导写得很精彩很真实,我很满意,觉得你具有新闻人的敏锐感与紧迫感,你身上的这两种特质真的很适合做这一行啊!原来采访付经天,我们本来准备花两个月的时间采访到他,如今你仅仅用一天就搞定,这份能力我们相当重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辞职呢?这可是你经手的第一个CASE!如果是薪水的问题,我们可以商量。”
“对不起,因为我只适合办这件CASE。这几天就算我免费为报社做事情吧!我们还没签正式的合约,所以我想我的离职对报社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她苦笑着说。
她哪里具有什么新闻人的敏锐感与紧迫感?
只不过因了她的身份特殊,墨砚寒才会对她畅所欲言,她才可能写出让报社满意而又不触犯墨砚寒隐私的稿子。
她本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去采访另一个人一定不会再成功。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让她有兴趣去了解的男人,只有墨砚寒一人而已。
“叶小姐,你再考虑一下吧!”主编仍然想挽留住她。
他们报社约见了墨砚寒好几次,可从来没有一次成功地采访到过他,如今她一去就成功采访到了,具有这份魅力与能力的人他怎么舍得就此白白的放过?
“真的不用了。谢谢您的关照!”她站了起来,礼貌地伸出了手。
“唉!那希望有机会再合作!”主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好伸手相握。
从总编室出来,她就直接离开了报社,因为才来几天,又因为根本不打算在这里长期做下去,所以办公桌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她的任何东西,走起来倒也潇洒自在。
走出大厦后,拿出电话正欲约廖玲出来喝咖啡,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本想直接挂断的,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墨砚寒的脸便又急忙接听了,“喂?”
声音有些颤微微的,正如此时此刻惶恐不安的心。
“叶小姐吗?我是中申集团的苏菲。”电话里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
“苏菲?”她一愣,但随即笑得灿烂,“怎么是你?是不是付先生还有猛料没爆,是还想再约我吗?”
想着他终于肯接受她,心里小小地雀跃着,一边听着电话就一边去拦的士,恨不得马上飞到他的身边去。
“不。不是的。这通电话是我私下里悄悄打给你的,他并不知道。”苏菲拿着墨砚寒那张印着‘付经天’三个字的名片直摇头。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换掉名字,就算他与家里人不和断绝关系也不必改名换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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