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何平安处理完公安局的公务后,驱车赶往了了轧钢厂。至于何平安为什么能开车,自然是敲孙副市长竹杠得来的。因为何平安敲来的东西不少,局里特意将其中一辆吉普车配给了他。
由于娄半城只是试探何大清的口风,没有挑明何雨柱、娄晓娥二人之间的关系,何平安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挑明,免得被其他人知道,徒生波澜!因此,何平安也没有去办公室找他,而是按照娄半城平时的行动轨迹,准备跟他来场‘偶遇’。
“娄厂长,您这么大一个厂长,每天还能亲自下车间,怪不得轧钢厂的效益蒸蒸日上!”为了不让人打扰,何平安特意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偶遇’了娄半城!
“何处长过奖了,要不您带着保卫处,给轧钢厂保驾护航,我这轧钢厂,恐怕早就被敌特给破坏了!”娄半城见到何平安,赶忙恭维道
“这些都是咱们保卫处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跟我关系不大!我这保卫处长就是兼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公安局工作多,对轧钢厂的关注更是微乎其微。连咱们厂准备新增两个车间的消息,都是昨晚我大哥告诉我的。说到这,还要感谢娄厂长对我大哥的信任,连这种消息都没瞒着他!”何平安公安局还有一堆工作,没空陪着娄半城打哈哈,因此直接表明了来意。
娄半城之所以将轧钢厂扩建的消息告诉何大清,是因为何平安很长时间没来轧钢厂,所以才让何大清代为转达。其实轧钢厂的具体事务,理论上是不用通知何平安的,不过娄半城处事八面玲珑,自然不会干得罪人的事。当然也是卖何家一个人情,让他们有需要的亲戚、朋友可以来这工作。
不过这个消息娄半城告诉何大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见何平安特意提起昨天,也明白何平安的意思,
“自从令尊开始,就和我的夫人谭家有了交集,而大清更是在谭家长大的,两代人的交情,不容易啊!如今孩子们也都长大了,我想着让他们多交流一番,咱们得把老一辈的交情延续下去,您说是吧!”娄半城说完,一脸感慨的看向何平安。
何平安看着娄半城的样子,心里暗骂他不要脸:要说交情也是我们何家和谭家的,跟你娄家有什么关系,再说谭家跟何家是主仆关系,屁的交情!怎么?还想让我何家给你们当牛做马,痴人说梦!
何平安虽然心里骂娘,但面上却配合着娄半城的表演,也真诚的看着娄半城道
“是啊!双方关系能保持到现在不容易,底下小辈儿,如果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也算是一段佳话!不过我家柱子生性鲁莽,恐怕讨不了诸位的喜欢!”
“这不,明明是您想让柱子他们年轻人多交流,没想到柱子听到后,以为要给他安排婚事,当场就急了。居然质问我们:说我和我大哥都是自由恋爱,怎么能够包办他的婚姻呢!尤其是听说晓娥的年龄以后,更是言明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说到这何平安似是被何雨柱的昨晚话气的不轻,又和娄半城吐槽起何雨柱的种种不是来。
“年轻人嘛!都一样。我家晓娥也是这样,什么事都想自己做主。可他们还小,哪懂得人心险恶。他们也不想想,
咱们做长辈的还能害他们吗?(只要何雨柱和娄晓娥结婚,我会给何家足够的利益)”
娄半城听到何平安的回答,脸上一僵,而后又若无其事的跟何平安谈笑风生,不过笑容却淡了不少。
“唉!别的事或许可以,但柱子的婚事我们实在不好太过。前有车,后有辙!毕竟柱子说的也没错,我和我大哥都是自由恋爱。尤其是我大哥,在旧社会都能够自由恋爱。没道理,到了新社会,反而包办起自己儿子的婚事!柱子的婚事,还是随他自己的心意吧!”
何平安见娄半城还不放弃,甚至又要搞他那‘利益交换’的老一套,心里委实膈应,便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娄半城。
“是啊,新社会了!可惜咱们之间的交情了(我当年可是救过你的命)!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延续(不知道你还认不认)!”
娄半城见何平安直接拒绝,而后又感慨起两家的交情,不过这次却是在提醒何平安:不要忘恩负义。
“当年要不是娄老板,恐怕我早就死在国民党大牢了!哪还有现在的何平安”
“我们共产党人,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只要不涉及,党的原则性之类的大问题,我都可以帮忙。不过要是太过份,你也别怪我袖手旁观!)”
何平安给出了自己的承诺后,本来打算离开的,不过想了想还是准备提醒娄半城一下,省得他一天到晚的上窜下跳,被人当小丑围观
“说到以前,我倒是想起了当时打仗的趣事,不知娄厂长有没有兴趣听我唠叨几句!”
“愿闻其详!”娄半城听到何平安的回答,知道跟何家的事情也就只能这样了!刚准备借故离开,却又听到何平安再次开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
“您知道的,我参加部队的时候,国民党的主力大多已经被消灭。所以一路南下根本没打过大仗,整天就是忙着抓俘虏。有一次,我抓俘虏的时候,抓到过一群特别有意思的人。”
“他们是某部队的军乐队,没上过战场,所在部队被打散后,直接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您都想象不到他们是怎么藏的:他们就藏在路边的一个弹坑里,可是那坑不够大,您猜他们是怎么做的?”
“他们直接把脑袋扎进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管,趴在那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等我们从那路过,就看到一群人撅着屁股,在那趴着!娄厂长您读书多,这是不是书上讲的‘掩耳盗铃’!”
说完何平安好似又想起了那群人搞笑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
何平安之所以跟娄半城说这事,一来:讽刺娄半城拿女儿联姻的丑态;同时也是告诉娄半城,这种做法,除了徒增笑柄以外,根本不能保护自己。更是在警告娄半城:他的一切小动作,都在政府的掌控之内。
“那群军乐队确实够蠢的,不过也怨不得旁人,谁让他们助纣为虐,跟着国民党干呢!幸亏我在抗日的时候,就看清了国民党的真面目,站在了国家这边,要不然恐怕也要和他们一样了!”娄半城又不傻,知道何平安的意思,不过他也着自己的打算,面对何平安的告诫,只是淡淡的回了何平安一句。
“您知道阎锡山吗?三个鸡蛋上跳舞的厉害角色!无论是日本人还是蒋介石包括咱们共产党,阎锡山在抗战时,与这三方的关系都不算太坏!而且三方也对阎锡山的勾当,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大局为重,或者说,那个时候的阎锡山是被需要的,所以大伙都装不知道,也乐得看他一个人在那表演!”
“事实上,阎锡山不知道吗?想必他比谁清楚,只不过为了利益,也只能如此。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作用,笃定大伙不会为难他!可是时移事异,当他不被需要的时候,还抱着自己的利益不撒手,只能落得一个被清算的下场!”
“娄老板,您呢?跳了几个鸡蛋?三个,四个?呵呵!听说涂枫和姜明,离开北京以后,在天津混的是风生水起,他们的本事让人钦佩!”
何平安考虑到自家大哥的感受,这才多嘴,给娄半城提个醒。不过看着娄半城自以为是的样子,何平安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直接落了他的脸面
“你,这……怎么可能”这次娄半城脸上也没了,刚才的怡然自得,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平安,说不出话来
“我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你觉得,你娄半城做的那些事非常隐蔽,不可能被人发现!娄半城,在中国,只要党和政府想要知道的事儿,就没人能够隐瞒!最后提醒你一句:既然选择留下来,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党走,不要老是做一些,掩耳盗铃的蠢事,徒增笑柄!”
何平安说完,没有理会娄半城,直接转身离开,不过刚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对着娄半城道
“我的承诺依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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