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辰镜山。
天还未亮,苏家大院内已经聚集了不少客人。
他们大都是容貌姣好的青年男女,此时正围成一个个小团体,窃窃私语着什么。
“嗳,你说族长这么着急喊我们过来,所为何事啊?”
“不清楚,不过我猜,大概是要举行换位仪式了。”
持扇女子说罢,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眉目间还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兴许是太兴奋了,原本在她身后晃荡的若隐若现的九条尾巴,也藏不住了似的显出实体。
有苏氏,九尾三大族之一。
历任族长到了年老色衰力微之时,倘若膝下无子能委以重任,便会重新在族中挑选一位最强者传位,名曰——换位仪式。
“可不敢乱说!二小姐还在呢,小心族长听了斩你尾巴!”
闻言,持扇女子团体中的一个清秀姑娘连忙喝止。
但持扇女子却不以为意,轻蔑道,“你也说了,是二小姐,就那个连第九条尾巴都生不出来的废物能干嘛?”
沉吟片刻,也不知是不是意识到自己言重了,持扇女子又换了个语调,惋惜道
“可惜大小姐了,一代天骄。。。。。。为了保护妹妹,送了命不说,这家族传承也不要了,唉。”
“是啊。。。。。。”
“大小姐确实不该。。。。。。”
“。。。。。。”
有人起了头,附和的便多了起来。
闲言碎语掺进晨雾,跟着风飘到了院子另一头的小屋中。
素色床榻上,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把头埋进膝盖里,紧咬着唇,遏制自己的抽泣。
“对不起,奶奶。”
“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床边坐着的老妇人拍拍少女的肩膀,安慰道,“阿灼,阿桃的死不怪你,是她命有此劫,而你也不是废物,只是时机未到。”
吸吸鼻子,苏灼抬起小脸,湿润的眼眸瞄向奶奶慈祥的笑容,顷刻间,她只觉得方才还能控制的眼泪,这会儿完全忍不住了。
“乖,阿灼乖。”
老妇人的言语越是温柔,苏灼的眼泪就越是汹涌。
连续哭了小半个时辰,才断断续续道,“可奶奶心里也觉得,阿灼成不了天狐吧。”
“怎么会。”
“那奶奶为什么要让阿灼下山,还要让阿灼去和人类生活!”
对于九尾一族来说,下山,即代表着修行结束,可以自行出发,镇压邪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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