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也就一般人吧。”有出众之处,但褚蓉自恃美丽,比花葵要胜三分,“个头不高,鹅蛋脸,蒜鼻头,一双贼溜溜的大眼,让人瞧着就烦。褚蓉夹杂个人情绪,描述的不清不楚的,听的褚夫人直皱眉头,沈着脸道,“好好说话。”
褚蓉撇撇嘴,开始认真描述花葵的长相,,末了好奇道,“娘,你问她做啥?娘?娘?你想什么呢?脸色好难看?”
听女儿的描述,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浮现在眼前,褚夫人如被吓到,脸色煞白,浑身都在颤抖,嘴里嘀嘀咕咕的,“不可能,不可能,那孽种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把她丢进河里淹死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娘,你说什么?”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精神恍惚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哦,我在想事情。”盯着女儿的芙蓉面,褚夫人的思绪又飘远,若真是那孽种,且学会了那本事,一定会找她来报仇的,等等,不对,那孽种尚不足月,不会知晓这些恩怨,这么一想,她安下心来,不过她对余氏已出手,害她不能嫁给恒王府,那接下来,目标定是她的女儿。而曹将军之女未能嫁给恒王,怕也是她动的手脚,“蓉儿,你帮娘办件事,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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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不逾担心陶姨的伤势,一直无法静下心来,青天白日的出入不方便,他等着夜晚降临好去探望。
只是越是着急时间过的越慢,抬头看天,秋阳尚未到中空,离天黑尚早,他不禁着急的再次叹气。
“王爷,褚姑娘递了帖子,来探望余管家。”这本不关王爷的事,不过褚蓉来王府一向没啥好事,且和余管家不对盘,怕她闹出什么乱子,郭槐安就特别禀告主子。
褚蓉?她来做什么?本就烦躁的赵不逾因褚蓉的突然到访,心情更加的恶劣。依照她的性子,定会在此时落井下石,奚落余秒白吧。
想了想,示意小郭子去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他。
大约半个时辰后,郭槐安小跑着汇报情况,“真是见鬼了,褚姑娘好像变了个人,对余管家软言细语的,还说了好多安慰的话。”他原以为她是故意那么说讥讽余管家的,可后来说着说着扯到自己身上了,说什么曹姑娘嫁给了五皇子,余管家没加嫁成,而还没出嫁的她,情况一定比她还糟糕,还说王妃生辰不好,克的王爷身边留不住人什么之类的。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全都扯在一起,听的郭槐安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咋咋呼呼的汇报完,郭槐安朝新房的方向看去,“褚姑娘说要来探望王妃,这会儿应该快到了。”这都晌午了,王妃不起chuang,也不吃不喝的,也太能和王爷怄气了。
她人根本不在府上,现在王府被围禁,不许里面的人出去,可不能让人知道她不在府上。赵不逾立即比划着让小郭子把人支走,而他拉了凳子守在门口,手上握着一本书。
“臣女给王爷请安。”相比以前的直呼其名,褚蓉这次非常有礼,盈盈一欠身,浅笑望着赵不逾,“王爷,怎么不见王妃姐姐?”
正文 203
赵不逾握着书指指门的方向,郭槐安立即低声补充道,“褚姑娘,王妃身体不适,正在休息,无法见客。”
“王妃姐姐怎么了?严重吗?有没有看大夫。”
“没事,就是风寒,正在睡着,为不打扰王妃休息,这不王爷也出来了。”言下之意,就是让她识相点,别在这儿吵吵扰了人。
褚蓉笑了笑,反正不急于一时,隔日她再来,“如此,就不打扰王妃姐姐,我隔日再来,请王爷转告。”
直到褚蓉离开,郭槐安仍疑惑的挠着头,“我就说吧,褚姑娘今儿不一样,都转性了,王爷您说呢?”
赵不逾的回答是白他一眼,示意他守在院门口,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则佯装苦恼的放下书,转身回屋哄妻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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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酒楼的后院,花葵坐在chuang前,双臂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凝望着chuang上的陶姨。她体温略下降了些,不过还是比正常体温略高。一刻钟前她又喂了一碗药下去,希望接下来情况会有所好转。
估mo着湿毛巾不凉了,她丢回水盆拧了拧,就在把毛巾敷在她额头时顿了顿,她额头正中被烙了个字,不同于阿离的黥刑,她这似是被人动私行烙上去的,那两个字几乎覆盖了她整个额头,指腹轻轻拂过那丑陋的疤痕,她想着她到底做了什么,竟被人如此侮辱?
“放开……放开……我的孩子……孩子……”断断续续的呓语声惊的花葵迅速收回手指,她的表情很痛苦,仿若陷入不堪的回忆,花葵赶紧把冷毛巾敷上她额头,然后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我在这儿,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
在花葵抓住她的手时立即被反握,她的力气很大,钳住不放,抓的她骨节生疼。
日头爬过头ding,渐渐西移动时花葵抵抗不住浓浓的疲惫,爬在chuang沿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有人温柔的揉她的头发,微微抬头蹭他动手,咕哝道,“阿离,别闹,好困。”
下一刻,意识变的清明,她记起陶姨受伤了,她在酒楼正照顾她,那手……“陶姨,你醒了?”
在她抬头的瞬间,陶姨下意识的闭上眼逃避,可正好被花葵逮个正着,刚揉着她头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垂落在被子上,无措的抓着被面。
“你的受伤了,不要动,我看看还发烧不?”花葵站起来,动动发麻的胳膊,伸手去mo她的额头,就在碰到陶姨的瞬间,她突然放声尖叫,然后不顾手上的疼痛拉着被子蒙住头。
她以为刚是在梦中,可身体的碰触和手臂上的剧痛提醒她还活着,她mo着毫无遮掩的脸,她看到了她的脸,看到了额头的字,她什么都看到了,都看到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你……我饿了吧,我去取些吃的来。”看她如此逃避,花葵给她独处的空间让她整理心情。
两刻钟后,花葵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着汤药还有清淡易下咽的食物,陶姨似乎已平静下来,安静的望着她一步步的走进。
“喝过汤药,再吃饭,其他的事情待会儿再说。”花葵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陶姨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你,小葵,”
“我喂你吃药。”花葵不看她,注意力全都放在汤勺上,一勺一勺的接着问,不给陶姨开口的机会,汤碗见了底,她立即端起清粥,“多少吃点东~西,身体才恢复的快。”
陶姨食不知味,机械性的一口一口的往下咽,双眼始终落在她身上,丝毫不曾移开半分。
不多时,一碗清粥见底,花葵拿着帕子揩净她嘴角的粥水,拉好被子,然后端着托盘出去,此时已是晚霞满天,待天色暗下来时她归来,身后跟着项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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