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妈妈捧着茶来,见她神色复杂,将茶递给她,十分忧心的问她:
“那催信之药总归是伤身,不如明日起先停了?”
陆温此刻尴尬得紧,恨不得寻只鼠洞速速钻下去:
“妈妈放心,自梳拢夜起,便没在服用了。”
她本就满脸羞色,又和年妈妈谈起了闺中秘事,更是连头也不敢抬,全身上下一片灼热:
“知道了。”
他心不在焉的听着。
他本就是这西屏郡里风月场的主人。
楼中风月一事,也早已眼见为常。
只是他素来枕席空空荡荡,前半生,他习惯了自己的凄清孤冷。
他原本只是一个可大可小的轻浮之举,才撩起了她的隐忍不耐。
只是她这眼角微红,眸光水盈盈、湿漉漉的模样。
又因外人所在,不欲反抗,也难以反抗的脆弱可怜之姿。
此刻。
因孤独、因兽性而滋生出的欲求,如一把燃尽荒野的烈日阳火。
在往日那些不堪的岁月里,在日复一日的凄冷里,那酥酥麻麻的快意自脑海中绽开,足以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惊叹自己的变化。
红烛暖帐,火光朦胧。
她靠在他裸露的肩头上,一头乌润的发丝在他颈中垂顺而下,面颊酡红。
谢行湛垂眸,凝视着她如霜雪凝脂般的颜容。
心中那无波无澜的一池清潭,泛起了一丝暖热涟漪。
只是那抹揪心的潮动一瞬即逝。
他的心跳从陡峭回归从容平静,他坐起身,摊开手中药丸:
“吃了。”
他将心中的那一丝荡然,归结于男人的通病——好色。
她的唇是那样柔软滑嫩,她的腰肢是那样的柔润细腻,她的眸清润剔透,她的鼻头圆润,鼻梁挺翘,舌又是那么的柔润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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