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光死于矿难的消息传到孙益芳耳朵里,孙益芳当即就厥过去了。
几个乡里乡亲的又是掐人中、又是洒冷水、又是喂藿香正气水,好一阵忙活才把人救回来了。
孙益芳悲伤到情不能自抑,走三步栽两个跟头,哭得那是一个昏天黑地,两天下来,眼睛瞎了一半。
何健亲自去矿上接回小儿子的尸体,全程黑着脸,一言未发,人前未落一泪。
邹明兰看在乡里乡亲的情义上,拿了二百块钱,带上何敏,去何家看望,希望何家老两口节哀顺便。
孙益芳一看见邹明兰,就像有人踩她尾巴了似的,突然发作,抄起扫帚打人,还破口大骂,埋怨邹明兰害死了她的宝贝二儿子。
说这话的源头是因为何正光的工作是借了刘波的人情找的。
刘家给了何正光工作机会,现在何正光死了,所以不讲理的老太婆将仇怨记在了刘家人的头上,对邹明兰又打又骂!
矿难这种事情可能是天灾、可能是人祸,万万赖不着给了高薪工作机会的恩人。
何健心里什么都明白,转手把发疯的孙益芳关屋里了。
他代他家老婆子向邹明兰道歉,接受了邹明兰来慰问的好意、感谢刘家给的工作机会,只是孩子福薄,怨不着别人。
邹明兰心善,不和刚死了儿子的女人计较,拿出二百块钱给何健,何健没要。
临走前,何健难得开口与何敏说了两句,叮嘱她在刘家要听话、要懂事、要谨守本分云云。
何敏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这些话,她已经做到了,并不需要谁来好心叮嘱。
对于何正光的死,何敏致以深深的同情,并没有难过的情绪,也没有其他违背人常的情绪。
因为这事,县委书记刘波有连带责任,遭到了上一级的批评,责令其加强矿井安全监管,协助安抚亡者家属,确保抚恤到位等。
一个月后,何健夫妇收到了三万块钱的抚恤金,孙益芳丧子之痛突然就轻了不少。
两个月后,何健家的老瓦房拆了,盖起了两层楼房。
时间汤汤流过,转眼刘晓艾和刘晓锦活着扛到了高三下半学期,并即将迎来他们人生中的重要时刻--高考。
刘晓艾的父母希望她出国留学,这样就不用那么费劲巴拉地走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了。
他们认为,国外的教育资源和教育质量会比国内好些,学习氛围会轻松些,学成归来就业机会也会多一点。
刘晓艾不认可她父母的一些想法,心理上排斥父母的安排。
她这些年一直有在好好学习,她想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国内的大学,走一条她自己的路。
其实他们三个小伙伴很早很早就约定过,未来一起读大学,那就是都奔三江大学去,如果被调剂了,那就没办法了!
此外,她确实不想一个人出国去,也不想离开有爷爷奶奶的地方。
刘晓锦倒是想出国留学,但是家里经济压力有点大。
他想学习都郝,争取大学里的出国学习名额,那样家里的经济压力会小一点。
五月里迎来刘晓锦的生日,过完这个生日他就满十八周岁了。
十八岁,是少年的终点,是成年的起点。
意味着他开始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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