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晃动,让大白睁开了眼睛,迷蒙的双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我的身影。
他剧烈的喘息,如此虚弱的身子,连低吼也已经没了力气。
我宽慰的靠着他低声呜咽着,不时的舔舔它的脸颊和脖颈。
他先是看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再回头看我,那一双竖眼充盈着责备和感激。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为我当初丢下他一个人逃跑羞愧。
生平第一次坐上马车,虽然是在笼子里,但是也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草原在视线里越来越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直觉得我没有离开。
跟着这些人类生活了几天,让我明白了,那个可怕的人类是这些人类的首领,据我猜测应该是一个将军。
用实物比对,我开始慢慢的学习这个世界人类的语言。
从看守的士兵的眼中让我明白了,我和大白的样子在他们来看是十分稀有的,就算不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也算是传说中百闻一见的稀有品种,但是看到那些被叠的很整齐的动物毛皮,也让我清醒的认识到,就算我再珍贵,只要人类想要杀我们,那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我绞尽脑汁的想要生存下去。
对于人类,虽然不能说十分了解,但是也有一定的记忆。
所以我知道,掌握我们生死的就是那个多伦多将军。
所以除了他亲自拿给我的食物以外,无论是谁拿来的食物,我碰都不碰。仿佛我这种高傲的动物,只承认他是我的“主人”一样。
虽然我的这种做法,让他必须得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照顾我,但是无疑的让他很高兴。
一个和狮子能平起平坐的狗,他不会认为是一只普通的野狗,而这种具有传奇色彩的唯一,竟然只向他低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对他王权和霸气的一种肯定,即使再苦再累他甘之如饴。
我依然高傲,即使吃他送来的东西,我仍然不会让他摸我。而每一次大白的吃食,都是我叼过去的。
从心底里,我不希望看到大白吃别人给的食物,我只是一只狗,所以“乞食”由我一个来做就已经够了,我不想看到一只狮王低头吃别人给予的食物,我就是不想看到。
原来从骨子里我还是不能成为一只真正的野兽。
大白仿佛明白我的意思,所以除了我给他的食物以外,就算饿上三五天,他也不会理会其他人拿来的肉食。
对于这点,我有些自豪于我们之间的默契。
大军走了十天左右,我第一看到了人类的城市。
说不激动是骗人的,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青色石头,护城河的吊桥上站满了围观的人群。
激动的欢呼,让我明白了这个多伦多将军的地位比想象中的还要高。
对于人类惊奇的目光,我处之泰然,既没有害怕的瑟缩,也没有兴奋的嚎叫。多伦多将军好像很满意我的态度,当天晚上竟然给了我们一只活羊。
我和大白被安放在一个独立的院落,夜空下能听见外面的喧哗,我知道他们在庆祝。
我和大白吃完了一只活羊,我们互相舔着对方的毛皮,舔掉了那些血液,然后我躺在了大白的身上。
大白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这里不得不感叹一下野生动物的恢复力是多么的惊人,所以我躺在他的身上感觉非常舒服。
这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小白,不知道小白现在怎么样,他会不会想我,就他那个傻样,不会等我回去的时候,已经认了大哥做“爸爸”了吧?
真想和大白聊聊天,可惜咱俩是谁也不懂谁的语言,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多学会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多伦多将军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来给我们送饭,反正昨天那只羊储备的热量够我和大白过好几天了,我们也不着急。
虽然将军没有来,但是给我们打扫笼子的仆人却来了。
我有很严重的洁癖,从来不在自己的窝里排泄。这一回把我和大白关在笼子里,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排泄物的问题。
狗有三急,天经地义。
开始的时候,我总是憋着,憋不住了便找个角落解决一下,然后等它干了,直接用爪子踢出去。
猫科动物是天生的比我还爱干净,他们都有掩埋排泄物的习惯。笼子里没有土,让大白也很难受。所以我就必须处理我们俩的粪便。
渐渐的,多伦多将军也明白了我们俩的习性,便专门找了一个人,来帮助我们清理笼子。每天都用长长的扫把从笼子外面帮我们打扫,然后会给我们换上新的干草,方便大白掩盖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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