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瞄到凤鸾嘴角边有笑意隐露,郭朴又骂这个傻子:“你也跪着去,服侍我一夜,让人当贼拿不会说,这么笨,就该打!”
凤鸾委委屈屈,很是自觉的跪到曹氏后面,人家第一次成亲,第一次到郭家,嘴笨些又怎么了?
不过想想,还是很感激郭朴帮自己说话。再说昨天长平要是不出现,自己真的会被当成贼。
她还是隐隐然有笑容,觉得自己跪得远,又装作不经意地抬一抬头去看哭喊着的汪氏。
眼角看到大铜镜,凤鸾赶快老实垂头跪好。
汪氏正在辩解:“她是决计翻不过去,想是贼拿着她一起翻墙才过得去,她雪地里冻得肯定要没命,请公子开恩!”
凤鸾听着实在好笑,人垂着头肩头轻轻动着,忍无可忍地偷笑。郭朴从镜中看到,只是不想理她。他只阴阳怪气和汪氏说话:“你才说不动重刑不说实话,弄醒她去打!三位少夫人新来,就为让她们见识一下郭家,打个丫头有什么!”
他渐有怒声:“难道我打不得!难道我还怕她上衙门告我不成!快去!”郭夫人见儿子生气,那就是要她的命,也跟着喝人:“没听到公子说话,请少夫人们去看!”
郭朴冷声道:“就这院子里审她,审不出来就一直打下去!”
汪氏这才知道是真的不能再真,放声大哭叩头有声。曹氏听着可怜,帮着来求情。有跟郭夫人的老妈子帮着说话:“这是公子新婚,打伤人不好看。”
郭夫人想想也是,过来对儿子这样说。凤鸾没有办法,也只能跟着跪下,其实她的心里很不想求情。
“既然母亲说情,今天就放过她,等她养一养,再来发落她。不过这丫头不中用,给汪氏换个丫头。”郭朴对郭夫人道:“有劳母亲。”
郭夫人答应着,见人送早饭上来,对三个媳妇道:“你们留下侍候公子用饭。”郭朴不想看汪氏,昨天曹氏面上的烦恶他心中还记着,道:“凤鸾留下。”
余下的汪氏和曹氏,侍候郭夫人出去。凤鸾独在房中时,郭朴又骂她:“你跟着求什么情!”凤鸾想想自己刚才的心情,低声道:“虽然她们是坏人,不过我想想这雪地里冻上半夜,又要打她,我也为她难过。”
“昨天把你当成贼,捆起来空屋子里冻一夜,今天早上再打一顿,你就不难过了!”郭朴没好话。凤鸾垂头道:“那为什么,公子不打她?”
郭朴冷哼一声:“我只提你一声醒儿,别弄鬼!我弄鬼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凤鸾老实地说一句:“哪里敢在你面前弄鬼儿?”
“你什么意思?”郭朴变脸,听上去好似讽刺。凤鸾认真地又道:“我不敢的。”郭朴再哼一声:“不敢就好。”
他吃得不多,凤鸾能明白他消瘦的原因。不过她这一次知趣,一个字也不多说。早饭后有客人来,凤鸾被郭夫人喊走。
汪氏和曹氏都在这里,汪氏哭得有如泪人儿一样,看上去似一枝子海棠带雨。凤鸾很奇怪,怎么看怎么不像坏人,可是坏人就是她。
“你们自己都带的有丫头,依我说要分出来前后。汪氏这里,七巧养上几天,也少不了公子一顿打,就是再好,不能让她当大丫头。”郭夫人没有来得及和儿子说话,也依着郭朴的话来说。
汪氏又给郭夫人跪下,郭夫人很是怜惜她。事实上郭夫人心里最看重的,就是聪明会做生意的汪氏。
可是儿子今天很生气,郭夫人让汪氏起来,还不知道事实真相的她抚慰道:“昨天说有贼,我本来要起来,公子让人来说没有事,我又睡下。早知道七巧会出事,我怎么着也得起来才是。看看,公子生气了,你且忍耐,等他气消了,再和他说不迟。眼下她是不中用的,我再给你们一个人两个丫头,汪氏你挑一个好的顶上七巧的。”
汪氏初试手段,就被硬打回来。她哭得不能自己,又求不通郭夫人,只能一个人伤心。因她们全是新媳妇,郭夫人让她们回去,又因为凤鸾昨天夜里也在,早上也是她侍候,郭夫人格外又对凤鸾说笑几句,才让她也走。
凤鸾回去,经过郭朴房外,听里面有人眉飞色舞,嗓门儿不小:“昨夜说有贼,我一听就赶快起来,谁知道你的家人身手更快,说事平息不让我们起来,唉,真没趣。”
郭朴嗓音很是欢快:“你们大老远路来看我,不敢说招待多好,至少不会让别人打搅。”又有人道:“郭大少你跟廖大帅学的吧?廖大帅是军法治家,说一声拿人,全府里没有一个不站得笔直等着人拿。”
“听我说,郭大少你应该军法治姬妾,说一声拿人,她们全不敢动!再说一声脱…。”下面的话被郭朴打断,房中哈哈一片笑声,凤鸾轻啐一口,早上还不算吓人吗?还要军法治姬妾,这群子人也不是好的!
回到房中,新来的丫头已经到了,把兰枝和桂枝刚弄醒。主仆三个人在房中说上几句话,桂枝回想起来:“昨天打水遇到七巧,她那手在水里搅过,我说不恭敬不给少夫人用,我和兰枝姐自己洗过又去打水给少夫人的。”
凤鸾叹气:“以后防着些儿,怎么倒有这样的事情出来!”这种药凤鸾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只听说书的人说书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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