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流灿烂地笑着,“二姐,二姐夫,忘尘,师父答应帮倾歌解蛊了,所以我要带着倾歌和师父回去流月谷,你们就不要跟着我了。”
“不行不行,我不放心你,流流。”万俟双极力反对。
万俟流上前一步,拉着万俟双的手臂撒娇道:“二姐,流儿没事的,有师父和寂月呢?他们的功夫可不比你们差呢?”
“那也不行。”万俟双还是反对。
“二姐,师父她不喜欢不认识的人随便进流月谷的。”这一点也倒是事实。
只是偏偏万俟双便是那般我行我素的人,转首对楼玉夕道:“你既然是我师父的师妹,我便也该称呼你一声师姑,怎么是不认识的人呢?”
司彧一把扯过了自家的娘子,有礼地对楼玉夕行了一礼,“那流儿就有劳谷主照应了。”
“相公,我……”万俟双还是不服,却被司彧难得的严肃吓住,乖乖的闭了口。
其实他和她,谁栽到谁手上还真说不定呢?
“二姐,你不是和二姐夫要去极西之地找碎梦吗?”万俟流依旧笑着对万俟双道:“流儿已经耽搁你们好长时间了,你们要再不去,估计等不到碎梦开花了。”
“对哦,我差点忘了这事。”万俟双惊呼一声,随后又拉着万俟流的手道:“流儿,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都说了师父和寂月会照顾我的。”万俟流再三保证。
“好。那二姐就不随你去了。”万俟双释然地笑着,又转而对司彧道:“相公,你等着,这一次我一定会制出你解不了的毒。”
司彧只是笑着,淡淡的,却又万般宠溺。
此际,一直被人忽视的凝落突然朝万俟流打来,寂月一把拉开了万俟流,便迎上了凝落,便只是轻轻的一触,凝落便连退数步,一口血猛然喷出,滑落在地,再也无法使力。
“流儿,我们走。”寂月望着凝落的眼神是凛冽的,让凝落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只是他转身之后,已然变成了昔日的寂月。
万俟流颔首,走到了忘尘身边去扶凤倾歌。
忘尘默默地把凤倾歌交到了她的手上,一言不发,他明白事已至此,他真的已经没有再插足的理由,或许也是他该会天涯沧海阁的时候了。
万俟流顿了一下,这才幽幽地道:“忘尘,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一句话,也唯有他们彼此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谢谢他爱她,保护她,对不起,她无法爱他,也无法给他任何的承诺。
“希望你们幸福。”一句话说得万般艰难,说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首。
此际,万俟流的心中也不由地酸酸的,便如此望着忘尘消失在她的视线,直到寂月上前唤醒了她。
万俟双与司彧也告了辞,往极西之地而去,而他们也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了忘川谷,只是马车却不是朝流月谷而去,而是直奔霜月国的都城霜月城。
第39章 物是人非(1)
夕阳之下,点点余辉摇曳,奔驰的马车,卷起的尘土,一副略带着寂寥的画。
马车里,万俟流静静地坐着,膝上躺着昏迷的凤倾歌,她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脸颊,满眸的心疼,却又流转着几分淡淡的落寞。
寂月坐在一边,带着几分固有的慵懒,只是眸子却一直凝着万俟流,欲言又止。
楼玉夕依旧是一副冷清的样子,总给人一种淡然出世的感觉,好像这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便如此独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流儿……”寂月终究还是开了口,少了以往的霸道,却多了几分圆滑。
“什么事?”万俟流轻应,只是视线却依然不离开膝上的人,便好似怕一转眼,他就会消失一般。
寂月的唇角微扯,身子稍动,便如此移近了距离,“流儿……流儿……”
他只是如此唤着,便如同当初的霸道和任性。
万俟流终是抬起了头,淡淡的笑着,“寂月,你这是怎么了?”
当初,唯有在寂月面前,她才是真实的那个她,可是此刻却已然物是人非。
眼前的人,依旧是他,却不在是那个和她处了三年,又事事迁就她的寂月。
当初的寂月不过是他练功走火入魔的产物,所以单纯,霸道,甚至嚣张得记不得别人的容貌。
只是此刻,他早已恢复,即便依然学着以往,却再也不是那么纯粹。
三年的时间,改变的东西真的太多,早已多到她无力承受。
本以为自己终可以抛开一切,从此随心所欲地活着,可是她最大的牵绊此刻正躺在她的膝上,如此得令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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