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也不在乎李戊的挖苦,他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开始解释:“我看暂时还是不换的好,这屯田郎中也不错,百姓能得到实惠,我在一天就能帮一天。再者,朝堂可不是陛下一个人说了算,想要挪地方升职,各部尚书,宰辅、枢密院都要经手,可不是那么简单。”
“算了,朝廷怎么用人我不懂,我就是知道以大郎的功劳和能力,不应该这样浪费。这样下去,除了看病和种田,大郎的运筹帷幄恐怕要。。。。。。”
没等李戊抱怨完,一名牙兵跑过来:“书记,吴内侍请书记去翰林院。”
看来是有了进展,陈墨抱歉的看了看李戊:“这身兼多职,没办法。”
“我也该去准备了,下午还有课要讲,大郎去忙吧!”李戊站起身,他理解陈墨的忙碌,身兼多职就是这样。
送走李戊,心中带着希望,陈墨快步回到了翰林院。
等待多时,屋内的吴覃看到陈墨回来,他恭谨的抱拳相迎。
屋内就两个人,陈墨直接就问:“吴内侍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小的记得待诏交代过,除了合药与煎药,给贵妃送汤剂必定要过尝药典御和尝药内侍这一关,还有很多监督的药尚局内侍。合药与煎药据小的了解没有问题,既然汤剂有问题,尝药内侍应该能够尝的出来,因此小的就特意关注了那些尝药内侍,给贵妃尝药的是一名名叫古真的内侍,据小的观察这名尝药内侍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就是与尝药典御勾敬文过从甚密。而这个勾敬文是佟昭容举荐进入药尚局,他以前只是一名普通内侍,是陛下继位后刚刚上任不久。”
合药与煎药是很多人全程监督,而药物的味道闻和看都能知道异常,出问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一点陈墨之前就估计不会出问题。现在,这个尝药典御和尝药内侍成了最重要的怀疑对象。
而造成董贵妃流产的三人之一的佟昭容也再一次出现,陈墨的脑海中渐渐有了脉络。
“详细查这个尝药典御勾敬文和尝药内侍古真,勾敬文与佟昭容的来往也要详查,不能有丝毫遗漏。”
“待诏,详查勾敬文和尝药内侍古真没问题,小的让监卿下一个文书即可把人带走,佟昭容那里。。。。。。”
“只需要详细了解佟昭容和勾敬文的来往就可以了,立刻去把勾敬文和古真带走。只要有问题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一点点查,不要有顾虑,陛下那里需要一个结果。”
有皇帝撑腰,吴覃也不顾虑了,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吴覃走了,陈墨禁不住赞叹起这个田焕的仔细,田焕果然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吴覃是他的人,却跑来向自己请示,这明显是田焕的意思,需要的就是陈墨靠山皇帝的支持,内宫中的水真的很深很深,一步都不能走错。
因为去探望董贵妃被禁足的佟昭容再次出现,这让陈墨浮想联翩。
佟昭容也是当今皇帝相对比较宠幸的一名妃子,在妃嫔中处于第三的位置。相对于出身仕宦之家的何王妃与董贵妃,佟昭容的可以说出身寒微,他的父亲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而且至今也没什么晋升。
出身寒微,没有世家的身份,这本身就是一种资格。历来皇家最喜欢立这样的皇后,因为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尤其是外戚无法干政,立一个没有背景的皇后在历史上数不胜数。
成为皇后和做一个宠妃是截然不同的,佟昭容有这样的动机,若真的是她,除了争宠的醋意发作,佟昭容想来也是想给自己除去一个潜在对手。无论董贵妃怀的是男是女都无关紧要,有了这次投毒,既让董贵妃短时间无法恢复,也等于给自己争取了时间,甚至有可能让董贵妃失宠。这样,佟昭容的对手就只剩下一个何王妃。而她自己,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立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符合很多人的利益,想来这就是她敢于冒险的原因。
当然,何王妃更具有下手的动机和能力,有杨复恭这个强力的支持者,她动手更具有合理性。
陈墨想象着,佟昭容首先按捺不住让人动过手,随后何王妃接着找借口,跑到董贵妃的含象殿推波助澜的下了一次手。也可能。。。佟昭容再一动手,带着麝香。。。至于那位宋昭媛无疑成为了最好的替罪羊。。。。。。
宫廷果然是尔欺我诈,也是最残酷的地方,陈墨的脑子顷刻间再次一团乱麻。
一直麻烦到午时,看书做笔录也没心情,该吃饭了,陈墨站起身。
这时,穿着禁军军服的牙兵首领范忠跑了进来。
“书记,有消息了,吴内侍派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陈墨重新就坐,不久,一名很面熟的吴覃手下内官跑进来,恭恭敬敬的向陈墨施礼。
“待诏,尝药典御勾敬文投井自尽了,吴内侍已经控制了古真,他正在对古真进行讯问。”
“勾敬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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