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的一个动作,她还能瞅见贴着衬衣时的肌肉轮廓。
她懒散地“唔”了声,却没起床。
郑青山了然扣上袖角的扣子,“我去给你带份早餐回来。”
陈骄从善如流:“谢谢郑先生。”
郑青山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你昨晚还叫我……”他的话戛然而止,没能说话,只说了句“没事”。
正常时候,陈骄本就鲜少叫他的名字,一向是客客气气喊他郑先生。
唯独是在床上时,她才会下意识地唤他一声“郑青山”。
陈骄打了个哈欠,在郑青山离开后才起身换上衣服,洗漱梳头。
他回来的时间也是刚刚好。
陈骄给昨晚的小年轻们都发了消息,都没回,估计是起不来了。
她与郑青山吃了顿早饭,就一起动身去山顶看日出了。
四五点钟。
天色熹微。
天边一线泄露着些许微芒,穿过层层青绿照在山路上。
意外的,陈骄竟然又遇到了昨日上山时的老夫妻。
索性就结伴而行。
山上迷蒙。
也不知道是雾是云。
呼一口气,冷得透入心肺。
天色再亮些时。
树梢上挂着的露珠折射着光。
陈骄和郑青山一起站在山巅的亭子中。
于至高点往着山路看去,只能看到重重高树的树冠,隐没在云海之中。
一眼看去,壮阔得让人心胸激荡。
没过多久,云海中天光乍亮。
太阳升起,穿破迷蒙而来。
希望的明亮的光,照耀在陈骄身上,她终于忍不住“哇”了一声。
要是在陵城,哪里能看见这样的光景。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日出。
这种初生的生机,仿佛是将她过去所遭受的一切阴霾驱散殆尽。
再往前,将会是一马平川的坦荡。
离开时,陈骄眼中还氤氲着亮色。
郑青山说:“你喜欢,下次可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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