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千改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令欢时这是以为她很有经验啊!
她本人却是没有谈过恋爱的,最空闲享受恋爱的时候家庭遭逢巨变,怎么可能还有心思?何况她对此也不是很感兴趣。
后来一心一意扑在学业和事业上,基本上是“心中无情爱,码字自然快”。
她唯一丰富的,大概只有理论经验——来自各种文艺作品和八卦树洞的观察经验。
联想到之前令欢时手腕上的佛珠……她到现在还没攻略成功那个不知名佛修?
【我有空,但是这个……恐怕帮不到你。】诗千改说,【我并无这方面的经验。】
令欢时秒回:【嗯?竟然如此!可是你的鸳鸯蝴蝶派,还有这次的新连续剧,明明写得那么好!】
这震惊之意扑面而来,诗千改愈发啼笑皆非:“……”
【没关系,能写出书,说不定也代表你在这方面很有天分呢?】令欢时很快振作起来,【我给你讲讲吧,你若是能给我提点意见,我的酬金照付。】
诗千改其实也挺好奇的,便说:【酬金就不必了。我可能当作一个素材收集,不知你介不介意?】
令欢时表示无事,发来一张灵影画像。
诗千改一看,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令欢时会念念不忘了。
画面中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松树下,伸手喂一只雪白的小鹿。他并未剃度,乌发松散地在颈后用一根发绳束住,身穿蓝色僧衣,手腕和胸前都垂着佛珠。
金色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容色皎然,如同冰雪堆砌,神情淡漠空寂。
诗千改都可以想象出令欢时是如何以倚在另一棵松树下,面带微笑地拍摄出这张灵影画像的。
【他不是真正的佛修,而是从小寄养在寺中、带发修行的世家子。】令欢时解释。
原来不是真和尚……诗千改摸了摸下巴,竟然觉得有点诡异地可惜。
不过她瞧了半天,为什么觉得这个青年长得有点眼熟?
那种相似感似有若无,诗千改一时间想不出像她认识的谁。她前世今生加起来见过的好看的人太多了。
令欢时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很多资料:【他本姓司徒,是秦州世家大姓。据说,他这一支每代都要外放一男一女两个小辈去佛音寺中修行,这一代轮到他了。我之前问,他没有多说,但我猜可能是和家族内部的争斗有关。】
诗千改看明白了,大概是这一支在家族斗争中输了,不得不向另一派妥协,减少自己的继承人。
【你目前的进度如何了?】她问道。
令欢时:【他知道我叫什么了。】
诗千改:“……”
那不就是等于没进度?
令欢时给自己找补,直接打通了灵犀玉牌说:“我这么久以来都经常去看他,起码在他那边不只是普通路过的香客了。”
诗千改心说,佛音寺让一个四喜宗的首席大弟子时常进出,找自家带发修行的外门弟子搭讪,至今没有表现不满,可真是大慈大悲渡世人。
她想了想,说:“我没办法提出具体的建议。”
令欢时心中划过一丝失落,但紧接着又听诗千改一本正经道:“但是,我可以为你展示一下我所知道的套路……不是,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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