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和父母的关系一向冷淡,她在这个家里对她最好的是哥哥,她最喜欢的也是哥哥,她其实很不想让哥哥生气。
可是人有时候总该有坚定的事情要去做,而且她这么执着更是因为她知道,哥哥和自己在一条路上,他们有同一个理想,他们都想这里的野生动物能够平安。
李彦最后还是同意了。
几天的车程,坐的沈从文吐了好几次。一点点告别绿意盎然的伊犁,沿路的植被逐渐变得稀少,雪山越来越远,他们也终于到了轮台县,这里可以直接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
不敢相信的是,这样风格完全两样的地方竟然是和伊犁处于同一个省份,不,新疆是自治区,只是这里是南疆,他们原来待着的伊犁和克拉玛依都是北疆。
那两只小雪豹由当地林业部门保护观测,李鸢每个月都可以得到完整的视频,从中获取雪豹幼崽生长的记录。但其实她更想亲自去观察,要赶紧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然后回去见见那两个小可爱。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海纳尔问。
“想那两只小雪豹,不知道玫瑰这个新手妈妈做的怎么样了。”
玫瑰是李鸢给这只雪豹母亲取得名字,因为她身上的黑色斑点就像一片片玫瑰花瓣,漂亮又娇艳。
沈从文打着游戏,也不忘接李鸢的话:“不用担心的,那雪豹和你有缘分。”
海纳尔也说:“是啊,母爱是天生的,动物更是如此。”
说着,几个人下了车,此时已经是傍晚,沙漠旁的小镇人烟稀少,朝霞几近燃烧,和蓝色的天空相交,化为极为瑰丽的青色,绚丽震撼,金雕围着太阳上下盘旋,接待所旁边拴着几只骆驼,当地的森林公安和环保部门已经等着了,他们给远方而来的贵客准备了过油肉拌面和大盘鸡。
哈局是哈萨克族,普通话却是说的极好,四十来岁,很是热情,但显然他因为这小镇的条件有限,只能邀请从自治区过来的钓完鱼调研组坐在老餐馆里吃拌面和大盘鸡,而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们。
组长在交涉和了解情况,沈从文还想吐,三人则顺便坐在门口研究骆驼。
这东西的眼睛昏昏欲睡,好像目中无人,嘴缓慢的咀嚼着,又流出黏糊糊的混着草汁的唾液,棕黄色的毛发上沾着几个苍耳,已经打了结,巨大的驼峰比他们的头颅还要肮脏的矗立着。
沈从文:“明天骑骆驼进沙漠?”
李鸢:“应该不是,这明显就是牧民自己的骆驼。”
海纳尔:“现在的越野车基本都可以在沙漠行进,但零几年那会儿,还真都是骑着骆驼进沙漠。”
沈从文:“要能骑骆驼,也挺有意思的。”
李鸢:“你会?”
“沈从文:“笑话,少爷我马术课也不是白上的。”
李鸢知道了,沈从文又要开始了,他又要开始碎碎念,吹嘘他马术课上拿的那些奖,随即拉着海纳尔进屋:“走吧走吧,吃饭。”
果真,沈从文开始了,他硬是追着李鸢吹牛,甩都甩不掉。
进屋,看见桌子上的一圈人都格外严肃,三个人坐在了角落,听着哈局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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