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呢。”
“但是,你告诉我所有的帐都已付清。那我最好星期六去诺丁汉把帐付清了。
我不想坐在别人的椅上、别人的桌子旁吃饭。“
他没有吭气。
“你能把你的存折给我吗?”
“可以,顶什么用呢!”
“我觉得……”她欲说又止。他曾经给她说过,他还有一笔存款。可是,现在她意识到再问也没用。于是,她只好又悲凉又愤怒地呆呆地坐在那里。
第二天,她去见他们的母亲。
“你给沃尔特买过家具吗?”她问道。
“是啊,我买过。”老太太冷淡地回答。
“他给你多少钱去买家具?”
老太太被儿媳妇的问话激怒了。
“既然这么关心,我就告诉你,八十镑!”她回答道。
“八十镑!可是还有四十二英镑还没有付呢!”
“这不是我的问题。”
“可是,钱到哪儿去了?”
“我想你会找到所有的帐单的。你一看就知道了——他除了欠我十镑外,还有我这儿办婚礼花去的六镑。”
“六镑!”格特鲁德。莫瑞尔重复了一句她觉得这话太无耻,她父亲为她办婚礼花掉了一大笔钱,然而,沃尔特父亲还让儿子付六镑的酒席钱。
“他买房子花了多少钱?”她问道。
“他的房子——哪儿的房子?”
格特鲁德。莫瑞尔的嘴唇都发白了。他曾告诉她,他住的房子和旁边的那间房子,都是他自己的。
“我以为我们住的房子——”她欲言又止。
“那是我的房子,那两间,”婆婆说:“收费并不高,我只需要能够抵押利息就行了。”
格特鲁德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神情简直跟她父亲一模一样。
“那么说,我们应该给你付房租。”她冷冷地说。
“沃尔特是在给我付房租。”婆婆回答。
“多少租金?”格特鲁德问。
“每周六先令。”婆婆回答。
可房子不值这个价钱。格特鲁德昂起头,直直地瞅着她。
“你很幸运,”老太太讽刺地说:“花钱用费都由丈夫操心,自己只大手大脚地用。”
小媳妇保持沉默。
她对丈夫没说什么,但她对他的态度变了,她那高傲、正直的心灵,变得冷如寒冰,硬似磐石。
转眼到了十月,她一心想着圣诞节。两年前的圣诞节,她遇见了他,去年圣诞节,她嫁给了他,今年圣诞节她将给他生孩子。
“你不去跳舞吗,太太?”她隔壁的一个邻居问她。十月里,在贝斯伍德“砖瓦酒店”里大家议论纷纷,说要举办一个舞蹈班。
“不,我从来没有想跳舞的欲望。”莫瑞尔太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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