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好把佣金还回去。”
山斯基浅浅一笑。“你会吗?”
“当然,我保证。”哈默尔林踌躇了一下。“他可不是那种好欺骗的人。”
“问题就清楚了,”山斯基干巴巴地说。
“我一会儿就可以把这位雇主带来。你等不等我们?”
“不。别再提这事儿了。”
哈默尔林大惑不解。“为什么?开价不错啊?”
“太不错了。对轻松活儿来说这钱太多,对真正玩命的活儿来说又太少。”
“你过去可干过更危险的活儿呀。”
“过去,我年轻多啦!”
“那个南斯拉夫人呢?不就是两年前的事吗?”
“是啊,那时我比现在年轻两岁呢!”
哈默尔林露出一脸钦佩的神色。“那一回,乔治,可真是惊心动魄!你一定感受到了那种刺激!我真妒嫉你!还有,想想那事成之后的狂喜!”
山斯基真切地记起了那件事,他实在不该记起它来。
“是啊,”他说。“好汉莫提当年勇啦。”
他端起杯子,但又不得不放下。他的手在发抖,那是老腺又在起作用了。
哈默尔林精明地注视着他。“不想再感受一下那种刺激吗?要是我能让那位雇主再提提价呢?甚或翻倍,四千怎么样?”
山斯基犹豫着。然后气哼哼地说:“那好吧!”
“很好。”哈默尔林站起身,侍者赶忙恭敬地赶了过来。哈默尔林朝他摇摇头,大步走出了酒吧。
山斯基喝光咖啡,再把雪茄点着了。这是托斯堪利牌雪茄的又一个特点,除了便宜和难闻外,还不通畅。只要你有几秒钟不吸它,它就灭了。这样也好,可以吸得更久些。
他感到一阵疲倦。不是生理上的疲倦。他知道自己的体力基本上还行。主要是精神上的萎顿。山斯基希望那个乌克兰人不同意价钱加倍,要不然那笔数目可真叫人难以拒绝。他确实不想为他不喜欢的人和不信仰的事业去跟俄国人玩命,但他同样也不愿象一只饥饿的耗子那样活下去。
山斯基本能地感觉到哈默尔林的主顾一定会同意加到4000英镑,这使他相当害怕。人们往往讲许多废话,什么姜是老的辣之类。干山斯基这一行,年轻时就到顶了。之后就一年不如一年。干还是能干,但却总有些瞻前顾后,不象年轻时那样挥洒自如了。而这就往往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在年轻人能逃生的地方,你却可能难免一死。
山斯基把雪茄烟头在灰蓝色的塑料烟缸中揿灭的时候,一个男人进来了,在那儿四处张望。这是一个大个儿男人,一头蓬乱的灰发,一张坚毅精明的脸。山斯基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人是谁,又过了一会儿才记起他的名字。而这时亨特也看见了他,往他这儿走过来了。
亨特站在桌边。“喏,山斯基,久违了。”
山斯基点点头。“久违了,亨特。”他指着哈默尔林坐过的椅子。“坐会儿吧。”
亨特坐下来,跟侍者要了一杯苹果烧酒。山斯基漫不经心但很及时地说:“我也刚想来一杯,可钱没带够。”
于是亨特吩咐侍者拿两杯来。山斯基好奇地望着他。“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还在军队里干吗?”
亨特摇摇头。“我如仿在国务院一个新的部门干。wgct,反恐怖工作组。”
“听说过。不过又是一个装门面的部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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