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才出现,李捕头就像鼠闻到了猫味般,立刻插刀入鞘,忙不迭领着三个兄弟退开几步。
换言之,敢拿刀指着黄鹤的,就剩江提督府的人了。
虽然黄鹤是个话唠,但显然他今日不太想说话,从怀里摸出一块镶玉令牌,弯腰一一展示在八个提督府士兵眼前。
“看清了吗?”黄鹤声如滚雷,震耳欲聋。
齐府的下人紧紧捂住了耳朵贴在墙上,提督府的兵莫不瑟瑟发抖,最夸张的是其中有个兵,震得嘴角竟然渗出一丝血来。
府衙的捕头也下意识捂住胸口,只有李捕头不过是拧起眉头而已!
“谁要请六姑娘过府作客,都要先把咱请去,看看是不是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听懂了吗?”黄鹤伸长脖子,弯腰与江提督府八个士兵一一对视,豹眼凶光毕露,仿佛以眼神就将人戳个大窟窿。
胆小者已经湿了裤裆,那是对强者天生的恐惧使然。
齐青玉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双眼。
“滚。”黄鹤指了指齐家大门。
提督府的兵顷刻间连滚带爬、仓惶逃窜。
“梁荣新不是要收拾行装去上京吗,找六姑娘做什么?”黄鹤吊炸天的气势,在转身时已经和缓下来,疑惑地看着李捕头问。
“回尊驾的话,在下来这趟其实是奉三小姐之命想解六姑娘的困。未料尊驾在此,在下深感惶恐。”李捕头表面答得不卑不亢,内心实际上已对黄鹤这等天生神力的人艳羡不已。
“还算梁荣新识相。”黄鹤显然是识得梁三小姐,毫不避讳直呼她的闺名。
“敢问尊驾高姓,在下好回去交差。”李捕头显然有意结识黄鹤这等高人。
“咱姓黄,不止是高姓,还是贵姓。”说起自家姓氏,黄鹤得意洋洋。
李捕头笑着附和,却是精明地没有往下打听,拱手与黄鹤作别,领着兄弟们告退。
黄鹤甩开大步,跨入二进院,望着一脸童趣的齐青玉,赞道:“刚才那厮不错,识相。”
齐青玉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黄公子你给的什么东西他们看了这样怕?”
“给你看。”黄鹤毫不迟疑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递给齐青玉。
她接过来一看,就呆了。纯金令牌上镶一块猛虎形状的汉白玉,下刻少将军,李。
黄鹤居然把李宇轩的令牌弄到手了,还公然拿着他的令牌威吓别人!齐青玉不禁有些担忧,“黄公子这样不怕招惹麻烦吗?”
虽然他的身份极矜贵,可是现时并无官职在身,要让朝廷知晓,可是会招惹御史台的人弹劾。连累他在丞相府因一胎得子而母凭子贵的姐姐可就不好了。
官场,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些人巴不得你出差错好把巴掌往你脸上抽。
黄鹤满不在乎地道:“李宇轩弄掉了令牌,咱帮他捡了回来,他回头得请咱喝酒。咱正好跟他比比酒量,看到底谁是咱大楚第一酒王!”
是李少将军自己弄掉了令牌,而不是被怀王的人窃走?齐青玉有些迷惑,李少将军怎么可能把令牌弄掉了!
她狐疑地瞅着黄鹤。
黄鹤笑了笑,神情忽然之间变得恭敬起来,“是他躲避爷的时候,在山里弄掉的。他就一个人,爷带着咱三个,自然能捡漏。”
齐青玉心湖腾地翻起波澜。能让黄鹤称为爷的,天下没几人,一是万岁爷、二是太子爷,三是黄老太爷、四是黄老爷子,五是怀王。
那黄鹤口中的爷便是怀王了!
齐青玉好奇地问:“李少将军英雄盖世,若是黄公子顺势把令牌还他,你不是顺势可与他结为朋友吗?”英雄从来惺惺相识,不似文人相轻,还是怀王根本没与与李宇轩和解之意?
黄鹤浓眉沉下,“你有所不知,咱既然跟了爷,就不可能与李宇轩那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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