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陈叔,先别说话了。我再给你看看。”
“好,咳咳,好!”
闻渊不再说话,皱着眉专心把脉。
期间陈叔还在不停地咳嗽。男子早就坐在陈叔边为他轻轻拍背。
闻渊收回手背在后,说道:“陈叔,已经比开始时好多了。”
千歌站在闻渊后。看他的小动作就知道他说的只是安慰之词。
婚后朝夕相处,她又发现了他不少小习惯。比如发呆的时候喜欢仰着头看天,比如说谎的时候会背着一只手。
“咳咳。是么?你也别,咳,别安慰我了,我的体我自己清楚。”
一句流畅的话还没说完,陈叔又咳了起来,男子红着眼以帕子捂着陈叔的嘴,继续轻拍的动作。
“爹,你先别说话,先休息!”
“不,爹要说!”
咳了好一阵,陈叔才缓过气,将染了红的帕子挥开,而这回是真的跟缓了过来一般,难得没再咳嗽。
“爹这次怕是不行了,只是我这儿子无依无靠的,我不放心啊!闻姑娘,不知你可有婚配啊?”
“爹!说什么呢!”男子眼眶更红,几乎哭出声来
闻渊一惊,刚要说出实却被千歌拦住。
“他已经娶了正室,不过那正室不能容人,陈叔若想将令郎交托给他倒不如让令郎做他的侍子。”
“是么?”陈叔显然有些失望,但是总比托不了人,死不瞑目要好吧?他微微颤抖地伸出手抓住闻渊的衣角,流出泪来。“不知,不知我家孩子有没有这个福气跟在姑娘边啊?”
闻渊瞥了千歌一眼,知道她刚才善意的谎言是为了守住底线的前提下给快要去的老人家可执行的安慰,就也对陈叔的提议点头表示同意。
“谢,谢……咳咳!”
从小巷走出时,闻渊有些感慨。
“要是早点遇见他们,兴许就不是这副状了。”
其实陈叔得的原本也不是大病,只是常年劳作,营养跟不上子熬不住,一病整个人就好像垮了一样,加上久拖不治,才会严重成这样,自己也是来晚了,只能治标不治本,让陈叔能活一天是一天。
“千金难买早知道,未知的事我们如何能探知?不过那样一个人在福善堂门口跪着,竟也没有人出来帮一下,真是让人心寒。”
就跟现代,为了救亲属,无力支付医药费的人在医院磕头,而医院里无人管他,偏偏那人磕头的地方还挂着救死扶伤的牌子一般。
实在讽刺。
“是啊……”
闻渊微微一叹。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事就去采采药,或者在药房里自己倒弄些东西,只是弄出来又怎样?他没法治病救人,就像鸟儿折断了翅膀,只能在地上孤独地回想曾经。
时间一长,药房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原本空的药房逐渐被装着各类药物的瓶瓶罐罐塞满,药房的空间似乎不够用了。
千歌脑子闪过一道光。
“不如你开医馆吧?”
。。。
☆、155。懒的多面性
“医馆?”
“是啊!这样你就能救死扶伤,继续你未完的理想了!”千歌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靠谱,以至于越说越兴奋,简直像嚼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这样……可行么?”
闻渊犹豫地问着,可是脸上显然露出心动的表。
“怎么不行?要是你只想诊病开方子,那就只开方子,药材可以从其他药房买;要是你想自己去采药,等空闲的时候可以让墨青替你顶班,你去城外采药呗。只是有一点:出去的时候必须有人跟着!不然你还是在府里窝出霉吧!”
闻渊笑道:“不就是那一次没有带人被你知道了么?怎么这么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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