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阳回到自己的住宅,不黑走后他平日里回来的也少,窗边的桌面落了些灰,他把留了条缝的窗户打开。
坐回沙发。
昨夜的一幕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猫毛,他平静把毛拿走浸在一次性纸杯里。不黑的毛总是会出现在每个显眼的地方。
翟阳回了旧的本家。
有人在将一些眼熟的东西从楼上搬下来,叠在一起的泛黄真丝料看着像前妻房间的窗帘。
“你们在做什么?”
“前少夫人的房间我们正在处理呢。”保姆吴小红手臂搭着同样眼熟的沙发毯。
“谁让处理的。”
“您的父亲说……您和少夫人如今已经解除关系了,所以……”
“我上去看看。”吴小红怎么看都觉得小少爷脚步匆忙。
他走进门大敞的房间,这里原本的陈设被打乱重组,一些东西被搬除,室内空旷而光亮。那原本奢侈的真丝窗帘因长时间受到阳光的暴晒,变得脆弱不堪,所以被撤下。
此时,只有单层的纱帘在风中轻轻晃动,昔日的浮华已不复存在。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面目全非”这个词。
这一刻,他仿佛站在了时间的交叉口,一面是回忆飘曳的昏沉和淡紫,一面是当下的清晰和亮白,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和茫然。
坐在床边,翟阳感到陌生,他起身站立,又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猫毛,那从自己住宅那沾来的猫毛。
揪下,捏在手心,用了点力度地搓成一团,他刚要离开就看到光下地毯边缘有一处亮光摇晃不定,宝石一样。
他走过去,捡起来。
一个简单的发圈,嵌着一颗透色施华洛世奇水晶,施华洛世奇以切割工艺出名,被切割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玻璃,不值钱。
翟阳盯着看了会,把东西放进西装口袋。
那女人走了,东西却掉得到处都是。
他随手抽开抽屉看见她心爱的丝袜被搬得一干二净,里面残留一只唇膏。她有很多唇膏,可以随意的使用和放置,这支估计被遗忘了。
她那这么多漂亮丝袜会穿给谁看,又会以哪一种方式被脱下。
翟阳用力把抽屉关上,下楼,翟天羽戴着眼镜在沙发上阅读报纸,见状把报纸放下道:
“爸说过两天让你把那人带回来看看,怎么都没动静了,你脖子怎么了?”
“没事。你是说薛以洁?”翟阳坐下来。“最近和他的关系出了点问题,我需要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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