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有五六里地,这大雪封路,拖到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方夏和硕爷也反复提醒他们,牛家村的事情和变化回去千万不要说出去,情况不对就赶快过来。
还不放心,强爷又送了女婿一葫芦五斤高粱酒,这还是方夏送他的。
又再三提醒他们只能路上暖暖身子,不能多喝。
五溪人喝惯了三四十度的米酒,要猛然喝多了这将近60度的高粱酒,说不定倒在半路,那就坏菜了!
……
几人在城墙上,目送五人兴高采烈的拖着雪橇远去了。
晴空下,寒风却是偷偷大了起来,吹在身上跟刀子一样。
和方夏对视一眼,硕爷忧心忡忡的目光带上了一丝坚定。
方夏都说对了,既然有如此神人,那就好好跟随就是!
……
炼焦场的小房子里,方夏、牛蛋父子、硕爷、舅爷爷和老刘头都在,还邀请了国爷爷和武铁匠。
情况恶化得以证实,方夏觉得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了。
外面寒风呼号,屋子里温暖如春。
一个大大的吊锅煮着酸菜炖腊猪蹄和肥肠,边上还有凉拌腊猪脸、花生米和辣椒萝卜。
一边吃喝着,硕爷讲起今天的事情来。
讲完情况,他继续总结道:“总而言之,夏伢子的预判全是对的,那我们就还要继续加强力量了。”
“搞得好,马尾寨继续抢李家村,李家村就会有人逃难过来,搞得不好,马尾寨的人就直接杀过来了!不要想着他们会老老实实来买的,连李家村都能开始下手了,说明他们已经旧病复发了!”
等硕爷说完,大家齐齐看着方夏,已然是把方夏这个半大小子当成了主心骨。
方夏先敬了一圈酒,开始说了起来。
“既然李家村和马尾寨是这种情况,边上其他几个村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几个老人是最了解的,点头表示同意。
“那咱们村,不是被别人看成避难所,就是看成肥肉了。
所以,我们不能光想着一个马尾寨。现在我们是做好防御的准备了,那要是别的村的人逃难过来,我们管不管?跟马尾寨的一样挡在村外?然后看着他们冷死饿死?”
舅爷爷接话道:“根硕和夏伢子的确是做了不少准备,就算再冻上两三个月,我们村的粮食和碳都足够用了,但要是跑过来几百人,那就不晓得能撑好久。”
方夏问道:“咱们村里人一般存多久的粮呢?”
舅爷爷道:“以前一般是存上要吃到六七月份的,去年镇上乱加税,估计大多数家里只有到三四月的粮,大家等着开春多种点瓜菜换粮食呢,等到镇上的路通了就好了。”
方夏却摇摇头道:“其实对我们来说,到镇上的路本来就是通的。”
硕爷点了点头:“是的,我的车是过不去,但如果霸点蛮,牛拉雪橇过去还是没问题的,焦炭和存的木炭可以去换粮食。”
方夏却呵呵一笑道:“其实,我就怕是钱镇才是我们最大的麻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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