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们兄弟二人的‘重金酬谢’我还没拿到,死不了。”苏怡言打趣道。
赵凛却一脸严肃地正色道:“答应你的银子一分都不会少。所以,你是何处不舒服?”
“就是有些怕冷罢了。”
听闻不是什么大的毛病,赵凛松了口气,自觉退了出去,守在房门边上。
在他的印象中,女子大多都是怕冷的。
当年在京城中,不知多少贵女都企图往他怀中倒,再娇滴滴地抖着身子说一句“凛哥哥,我冷”。
遇见得多了,他出门便叫下人准备好几十件斗篷,谁再企图凑过来喊冷,他便好心让下人送上一件斗篷。
那个冬日,他获得了“京城第一暖男”的殊荣。
房内,大夫开始替苏怡言把脉。
随着大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越皱越紧,苏怡言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莫非她方才乌鸦嘴了,自己真的得了什么要命的绝症?
一旁的丫鬟也急了:“大夫,您倒是说句话呀……”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从脉象上来看,这位姑娘只是有些许体寒,大概是早年间落下的病根……”
苏怡言立刻想起自己当年宫宴,曾落入深秋冰凉的湖水中:“敢问大夫,此病症有何影响?”
“一般体寒的女子不容易有孕,不过姑娘的身子之前应当已经调理过了,你再按之前的方子抓药继续调理,这寒症便可彻底去除……”
调理过了?
苏怡言一愣,她何时调理过?
猛然间,她想起了当初在静安侯府每日服用的“安神汤”,可谢淮明明同她说,那药是因为她落水受了惊吓,助她静心好眠用的……
“那方子我弄丢了,劳烦您再开几副药。”
大夫点点头,写下了方子,临走前提醒了一句:“老夫观姑娘这脉象似乎还有其他的问题,不过老夫也不确定,毕竟术业有专攻,姑娘最好再去找千金圣手孟大夫看一看更为稳妥……”
送走了大夫,苏怡言的思绪有些乱。
若说她的寒症谢淮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也在一直暗中替她调理,那为何要瞒着她?
既然他替她调理,想要治好她的病,又为何那日让嬷嬷送来一碗避子汤……
苏怡言闭了闭眼,只觉得眼前一团迷雾笼罩。
看来,只有找千金圣手孟大夫再替自己看一次诊,她才能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千金圣手孟大夫的名气十分响亮,不少贵夫人都抢着找她看诊,希望怀上子嗣稳固自己在后宅的地位。
苏怡言好不容易约到人,时间已经排到半月后了。
天气愈发的冷,赵凛到附近山中猎来白狐,给苏怡言做成了一件暖和的斗篷,多出来的皮毛则给昭昭做了条围脖。
那斗篷皮毛雪白柔软,通身没有一丝杂色,王子安看了都暗暗咂舌。
这般品相的斗篷,恐怕宫中也找不出几件。
“谢谢,很暖和。”
苏怡言一笑,赵凛飞快地将头扭到一边,脸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区区猎几只白狐罢了……”
小红:“我也要,我也要!”
赵凛:“……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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