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陈牧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精神很好,转过脸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我不记得了。”
“因为你昨晚好像做了噩梦,嘴里一直模模糊糊地低喊着,而且整个人不断地冒冷汗,背也是弓着的。”江萝告诉他。
“是吗?”陈牧很是诧异,挑了挑眉,“看来这梦相当可怖啊,我居然都会在梦中喊出声音。”
看样子,陈牧是真的不知道。
江萝低下头沉思,也许那些都是他的潜意识,所以一旦醒过来,他才会完全不记得。
在去上班的路上,一个念头猛然闪过江萝的脑海:
似乎每一次,陈牧在睡着之后,发生这样的情况,在那之前,都有见过萧路雄。昨晚也是一样,先是在酒会上见到萧路雄,然后……所以,会不会是和萧路雄有什么紧密的关系?
“靳叔,我可以冒昧地问您一个问题吗?是有关陈牧的。”江萝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拨通国际长途电话,咨询一下言子靳,毕竟他是当事人,还救过陈牧,又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对当年的事情,应当是比较清楚。
“是江萝啊,呵呵,”言子靳的声音很是慈祥,最近他腿脚和眼睛都好了,语调里还带着几分欢快和对江萝的感激,“你说吧。”
“嗯,是这样的,一直以来,陈牧好像每次见过萧路雄,那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里叫着您和宋大哥,还有我的名字和救命之类的。
靳叔,您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他小时候差点被害的关系吗?您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过?
还有,我发现陈牧的力气,好像比一般人来得大得多,他是天生就这么力气大吗?”江萝仔细地询问。
“嗯,陈牧的力气,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大的,这个和他以前的经历有关。”言子靳沉吟了一下,才说,“江萝,有些事,不方便由我来跟你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陈牧小时候的确经历过很多不幸,我言子靳自问在进入言家之前,也算阅历丰富,什么事情没见识过,可陈牧他以前的确很不幸,可怜的孩子,他小时候所遭遇的事情,令人闻之落泪。”
江萝听了,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恨不得马上解开这个谜团。
“江萝,你也别太难过了,”虽然电话那头看不到表情,但言子靳仿佛能猜到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宽慰说,“一切都过去了,我想只要你多多关心他,他一定可以慢慢淡忘过往的伤痛的,不管他经历过什么,时间也会是治疗伤痛的良药。靳叔可是把陈牧交给你照顾了,当然,我也会叫陈牧好好保护你。有什么靳叔能帮上忙的,尽管提。”
“谢谢靳叔,我明白了。”虽然靳叔没有明说,但江萝知道,这一定就是陈牧的心结所在。
下班后,江萝去书店逛了逛,专门找一些关于心理学、潜意识还有和梦境相关的,期望能从书中找出点能帮上她忙的东西。
“咦,江萝,你这个大忙人,也有空来书店逛啊?”江萝的最佳损友薛晓敏拿着一本书,站在她面前,冲她招了招手。
“晓敏,正好,咱们一起吃晚饭去!”江萝笑着提议。
“呦,陈牧今天终于舍得放你自由啦?哈哈!”薛晓敏调侃说。
“少来了,说我,你自己呢?”江萝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眨眨眼。然后给陈牧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吃晚饭,要晚点回去。
餐馆里,江萝和薛晓敏吃着热气腾腾的麻辣鱼头火锅,被辣得眼泪直冒。
“陈牧都和你解释清楚了吗?”薛晓敏指的是上次辛段元公司的事情。
“嗯,他都和我说清楚了。”江萝点点头,问她,“晓敏,你对潜意识或心理学了不了解?你说,如果一个人多年都常常做同一个梦,那会是什么原因?”
“这没什么可奇怪啊,我每次发烧,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天上下石头雨,所以我脑仁疼死了。”薛晓敏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说。
虽然薛晓敏只是举了个自身的例子,但是江萝马上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还是跟某个原因有关联,就像你,每次发烧时,才会做这个梦,平时是不会的。那……”
“别研究了,快吃吧,梦这么好玩啊,值得你这么研究?真是的,你要不要干脆直接进入梦里算了,切,快吃吧你,看还堵不住你的嘴,哈哈。”薛晓敏将一块鱼肉和番茄一起塞进江萝嘴里。
“唔,”江萝吃下了嘴里的东西,开心地说,“晓敏,你说得没错,我怎么那么笨啊。”她懊恼又欣喜地拍了拍脑袋。
对呀,晓敏一语点醒梦中人。她何必在这里苦苦研究,只要运用溯梦之术,像上次一样,进入梦中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嘛。
“你在说什么啊,呵呵,我怎么听不懂。”薛晓敏没明白。
“没关系,你不用懂,但是你今天提醒了我,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江萝笑着说,“下次再请你吃饭。”
这天晚上,江萝回到家里,看到陈牧已经回了家,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你回来了,跟朋友聚得怎么样?开心吗?”见她进门,陈牧放下手中的报纸,指了指茶几上,漂亮的透明玻璃盅里盛的水果沙拉,“这是刚才为你做的,吃吧。”
“嗯,我和薛晓敏出去吃的,就是上次同学会上那个,你见过的,她是我以前大学室友,”江萝看着那盅水果沙拉,开心地说,“陈牧,你做的水果沙拉好漂亮。”
红艳艳的新鲜草莓摆在中间,黄黄的香蕉片整齐地摆在周围一圈,还有白色的沙拉酱,看着就很有食欲。
“呵呵,很简单的,喜欢就多吃一点,不够冰箱里还有。”陈牧微笑着说。
江萝吃着香甜可口的水果沙拉,心里想着是不是今晚就入梦看看。
“这边沾到了,我说你在想什么呀,这么认真?”陈牧亲昵地替她抹去嘴角的沙拉酱,打趣说,“是不是还要我喂你才行哪?”
“呃,没在想什么。”江萝不好意思地自己用手抹了抹。
“还是,你想我用嘴巴喂你,嗯?”陈牧暧昧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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