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进掌心里的利爪微微刺疼了她,一股怒气在胸膛炸开,急躁的怒火和在血液里,像是溃堤的洪水,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向四肢百骸,她更在自己的吐纳里听到了另一种野性的狺狺声。
体内另一种基因正被唤醒,那是一种本能,光凭薄弱的意志完全无法遏止它的苏醒。
不行!要控制自己,一定要控制自己,那股怒火要压下来,否则……
她控制不住自己啦!绝对、绝对、绝对要将那些女人从他身边一个个消灭掉!
黑婕倏地迈步逼近,气势汹汹让人很难违逆,挤入人群的她右拳一收,快狠准地抓住孟恩恺的衣领,爪子甚至刺破了布料,在清脆的裂帛声间将他拖出莺莺燕燕美人堆中,不理会任何人的惊呼——包括他,然后拖著他往二楼移动,像极了要将人拖出午门斩首的狠样,毫不留情。
“小婕——”
怒娃完全不答腔不松手也不停步,一步一脚印蹬蹬作响,将足足高出她一个半头的孟恩恺当成捕获的猎物般拖上二楼阶梯,砰的甩上门。
大群粉黛只能眼睁睁看著垂涎的优男人被抢走,留下一窝小动物与她们互望,都督悠悠哉哉地走到玻璃门前,灵巧一跳,将门上那块“欢迎光临”的板子给翻到背面——“暂停营业”。
喵,送客送客,今天小店不营业罗,改日请早呀。
楼上的发展正在如火如荼进行著。
孟恩恺要追上她的脚步并不难,只是他不清楚她为何看起来老大不爽,是因为他冷落了她,只顾著拉生意,还是……
进了他的卧室,黑婕把他甩到床铺上,她的指缝还卡了一颗松脱的钮扣,孟恩恺不解地看著高高在上的她,她弹开钮扣,柳眉倒竖,下一秒已经朝他扑压上去。
“小婕,你做什么?”
黑婕沉默地扯开他一整排扣子,啪啪啪啪,一颗颗像蚱蜢蹦跳开来,朝床铺左右胡乱飞射,衣料之下的匀称肌肤接受到冷空气而泛起疙瘩,她整个人压坐在他小腹上,柔荑罩在他胸口,分不清她游移抚摸的动机是不是想研究从哪里开膛破腹才干净俐落,尤其她现在的表情可算是“凤”颜震怒……
“你饿了是不是?”之前新闻有报导,宠物饿极时反扑饲主,她的神态和那只吃人的宠物有点像……
黑婕只是瞟了他一眼,左手一扬,他的右边袖子沿著车线裂开,露出毫无赘肉的臂膀;右手一挥,卸除他的眼镜,往身后随意抛掷,再让他的左边袖子也离他而去,成为地毯上的一处狼藉。
等等、等等,这是用餐前的准备吗?!
衣服撕裂声还在持续,一条一条的破布在她手起手落间成形,就连已经无法遮蔽住他身体的破烂布料她都不留全尸。
她当初拔鹦鹉毛时,也是同样干净俐落吗?
她捧住他的脸,长发像帘幕般直泄而下,披垂在他左右,黑幕笼罩住他,那双闪耀水晶辉芒的眸带著怒意与倔气,在阴霾满布的俏颜上更是明显。
“长腿小姐也想这样做,对不对?!脱光你的衣服,像这样,还有这样,对不对?!”她的手滑向他的颈,骚动他的感官,再落向他胸前的凸起,最后纤手一收,改以双唇取代十指,循著方才她摸触过的地方,重新再来一次。
“长腿小姐?你怎么会知道这号人物?”他有替她们彼此介绍过吗?
“都督说的!”她很故意很故意地朝他乳尖一咬,力道比轻啮重,又比狠咬轻,折磨完它,还不忘用舌头圈洗一遍,给予抚慰,右胸如此,左胸当然也不会被冷落。“它说,那个女人想这样对你!”还想在他身上烙印子!
烙印子,在都督的解释里就是将某物视为自己的专属,简单来说就是在某物上贴了张自己名字的标签,其余虎视眈眈的家伙请识相滚远点!
她的每根发丝都在他的脸颊及肩膀制造出惊人的骚动,那种窜进骨子里的呵痒,让人想笑,却更让人无法拨出理智去思索什么人性大道理。
他被她咬疼了,樱唇所到之处,他的身上就留下她的痕迹,那是被她彻底贪婪品尝过的记号,她要在他身上满满布下她的印子!
“你怎么会信一只猫说的话?”噢,她到底是舔人还是咬人呀?
“因为我看到长腿小姐也想这样做!”她伸舌舔过他的耳垂,这个部分曾经只差几公分就惨遭长腿小姐的舌头吮洗。可恶可恶,这里要咬大力一点!
“想怎么做?”强暴他吗?
“都督说,她想和你……”她想起了都督钜细靡遗地陈述“那件事”,甚至将它的亲身经历都搬出来当教材,再想到那种画面的主角换成了他和长腿小姐,她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一股莫名的酸味在她鼻腔徘徊,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自己,想要生气,却弄不懂自己凭什么生气,这样的恶性循环让她更生气!
“她想压在你身上想占你便宜想吻你想亲你想抱你想借种想配种想和你结婚想和你生小孩想和你做爱!”她一口气说完,都督那时的字字句句,她都记得牢靠,加上它仔细解说,将那句子里好几项她完全听不懂的名词给具体化,让她弄清楚长腿小姐想做的事情之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让他被长腿小姐抢走!
“她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
“她舌头都伸出来了还说没有!”黑婕气嘟嘟地重啃他好几口。
比起她现在的举动,长腿小姐真的很含蓄了好不好,长腿小姐只是伸出舌头垂涎他,而她却已经舔完了他的上半身,并且逐渐扩大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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