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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园之中,一个身着淡蓝长衫的人,伏手而立,似在赏花,却满腹心事,面带忧戚。花间早已经备了美酒佳肴,他似一个殷勤的主人,正在等候着客人的到来。
主人虽雅,客人们却过于急燥。才一走入花园,就把主人刻意经营的淡然寂静的气氛破坏绐尽。幸而主人并没有发怒,只是抬起头,向着众人微微一笑。
连无双见了他,也不由暗叹,这寻香,真地只能用神仙中人四个字来形容。
他也许不及夜叉族男子那般俊美,不及提婆族男子那般高贵,但他身上那种飘然物外的气质,却是谁也学不来的。而他身畔若隐若现的雾气,更加使他变得神秘莫测,难知其究竟。
“你们都来了!”寻香先开口,语气也如同一个正在等待宾客的主人。
“她在哪里?!”流火与破邪一起开口质问寻香,问出的话是一样的,真不愧是兄弟。
无双的心不由黯然,刚才还说无论谁出现都不能阻止他们的一战,只不过是听见的一首歌,就立刻把信誓旦旦说过的话都忘记了。
她忽然想到紫羽,偷眼看了她一下,见她的神色更加凄苦,想必她的心里一定更加难过。虽然无双不知破邪与紫羽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的感情,就算是再隐瞒,也会在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之间流露出来,何况紫羽根本就全没有掩饰她看着破邪时深情的目光。
寻香微微一笑:“你们是来找人的?”
“不错,刚才唱歌的人,她在哪里?”破邪道。
寻香微笑道:“诸位远道而来,何不饮一杯水酒?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他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只因他知道发问的人比他要心急得多。其实他又何尝不急?设计圈套的人,一直苦苦经营,为的就是等待猎物落入圈套的那一刻。
不过他却仍然可以好整为暇,因为在这一次交锋中,他已经占尽上风。那些人,为了无聊的感情,轻易便失去了控制,这样的人,也可以与他并称是八部众吗?
对方越是急,他越是享受,享受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这感觉如饮甘露,让人沉溺于其中无法自拔。
“我们不是来喝酒的,你把我们诱来此处,到底有何居心?”破邪历声道。
寻香笑笑,“许久没有与八部众的族人共聚了,我这城中,现在有乾闼婆、夜叉、迦楼罗、紧那罗、阿修罗、甚至是那迦族的宗主。百年来,首次有这么多的宗主欢聚一堂,你们不觉得欣慰吗?”
流火冷冷淡淡地道:“刚才唱歌的人真地是璎珞吗?”他只关心这一件事,他的神情语气无一处不在表示着,什么八部众,什么宗主,他全不在乎,他只关心璎珞。
寻香微笑道:“你们两人都那么急于见璎珞,你们可曾想过,就算见到了她,又能如何?已经一百年的时间过去了,世人已过了数代,而你们也都已经改变,与百年前不同,见到了她,又该如何面对她?”
流火道:“这不劳你费心,我只要你把她交出来。”
“交出来?”寻香仰天长笑了一声:“你以为是我藏匿了她吗?”
流火逼视着他:“难道不是吗?”
寻香笑道:“这样的罪过,我可不敢承担。既然你们这样想见她,她又怎么会不出来呢?我只怕你们见了她以后,会更为难。”
花瓣上凝结了许多露水,淡淡地闪着银光。
花园之中的空气忽然变得清冷起来,虽然是冷的,却并非刺骨的寒冷,而是如同刚才的声音一样,带着莫名的清气。
一个白衣的人影悄然在花间出现,人影由淡转浓,越来越近。
每个人都大睁着双眼,迫不及待,却又忧心忡忡地盯着这个人影。虽然一直在怀疑着璎珞失踪的原因,偶然也会想到,她是否真地复活了,但事到临头的时候,却又让人不由地踌躇退缩。想又不敢想的事情,真地发生了,心里便不由地愁苦,这一切难道会是真的吗?
如雪般的衣袂,清丽的双眸,虽然与无双长着同样的容貌,却有着全不相同的气质。她无论何时出现,都如同远山上的冰雪,冷漠而孤高,遗世而独立,却因此少了生气。她的胸前挂着一个小小的摩合罗,淡淡地闪着微光,也如同她这个人一样,如梦如幻,难测研究。
无双张口结舌,虽然在梦中见过许多次璎珞,可是她绝想不到有一天,她居然真地站在她的面前。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很想咬一下自己的手指,不过她知道她绝不是在做梦,无需去做这种白痴的举动。但璎珞真地复活了,何以她没有死,璎珞却也可以复活呢?
她看见流火与破邪的目光,两人俱是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璎珞,眼中有万般情绪,是忧伤是喜悦是迷茫还是不舍,如此错综复杂,理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她亦看见紫羽的目光,她绝望地注视着破邪,仿佛璎珞的出现,又一次将她推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
花园之中一下子静如坟茔,认识璎珞或者不认识璎珞的人,神情各异,心思各异,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寻香冷眼旁观,璎珞不过才出现,就已经惊得大家失魂落魄,接下去的游戏岂非更加好玩?
他衣袖轻甩,手中多了一只摩合罗,“夜叉少主,这本是夜叉族所掌管的宝物,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破邪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寻香居然主动将摩合罗交了出来,他疑惑地望向寻香:“你要把摩合罗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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